璀璨的星空,輕柔的微風,賀清歡皆無心欣賞,只因,她在自家的院子中,忐忑不安的面對著兩個冷著臉的男人。
其中高傲清冷的男人冷聲開口。
“清歡,你竟然帶著無憂去做這種事,裝鬼?我真不知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法子!”
“還有,你怎麼能不顧自己危險去與那些人......打架,而且還搶刀!你的膽量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只見雲景正襟危坐於石凳之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面色沉靜如水,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難以抑制的氣憤。
而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
坐在雲景面前的賀清歡則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她偷偷地抬眼瞄了一下對面表情嚴肅的男人,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但很快,她便強裝鎮定,努力從臉上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來。
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讓人感覺很不自然。
“朋友遇到困難了,總要幫一下,千月可是無憂和無念的乾孃。”
“再說了,不就是打架嗎?至於你這麼生氣麼!”
她理直氣壯的狡辯,看見那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小,表情越發的心虛起來。
此時,坐在一旁的那個威嚴又矜貴的男子面色一沉,冷聲開口。
“你可知,那把刀萬一傷到你的要害,該如何?怎就如此衝動,不懂得保護自己。”
他的語氣中雖有責備,但是更多的是的擔憂。
賀清歡深深的嘆了口氣,剛還挺拔的坐姿忽然就放鬆了下來,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皇上。
“女人家打架能有什麼事?你們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時淵有些氣憤的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雲景,孤看你還是回大理寺任職比較妥帖,看清歡這個性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鬧到你大理寺的公堂上!”
雲景微微側目:“草民已經被皇上貶為庶民,以後時刻跟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惹事了!”
賀清歡此時不滿的敲了敲石桌:“你們把我當小孩子嗎?不止派人監視我,還要貼身看管我?”
雲景冷笑一聲:“我認為,你還不如小孩子讓人安心,無憂和無念都比你乖巧。”
時淵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如此!孤也這麼認為.....”
此刻,只見一位頭髮凌亂,鼻子塞著止血棉花球的女子猛然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向兩個在月光對映下如仙的男子。
“嫌我不讓你們安心是吧!端莊溫柔的女子那麼多,你們即刻去找,別在這裡像長輩一樣,管教我。”
賀清歡越想越氣,明明自己是為朋友仗義出手,非但沒有被誇讚,反而在他們這裡好像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
只見她撅起了小嘴,轉身就要走。
時淵率先大步跨到她的身邊,雙手輕撫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安慰。
“我們是過於擔心你,你自知在我們心中的位置,以後做任何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此時的雲景也站了起來,顯然,他並沒有安慰,而是堅定的看著女子。
“清歡,莫要耍脾氣,以後遇事需冷靜一些,我們不能隨時保護在你身邊,你定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危為重,不是每一次都能避開危險的!”
賀清歡也不想再與他們多說些什麼,認為自己為了好友做這些沒錯,他們擔心的也不無道理。
於是她找了個藉口:“你們都回去吧,我累了,回房睡覺。”
等她轉身離開之後,皇上的面色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雲景,孤命你明日復任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