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箭雨呼嘯。
一眾年輕狩獵者持弓遠射。
如今獸王身上插滿了箭,渾身都是血水,兇戾狂暴的氣息,即使他們隔得有段距離,都能夠清晰感受到。
而龍戰,還在被追殺。
他們射箭,也並非是出於救助龍戰,而是為了能夠殺死這頭獸王。
終於,隨著獸王血水一路流淌,逐漸虛弱,獸王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捨命奔逃的龍戰也得到喘息,趁機拉開距離,消失在了獸王的視野中。
“吼!”
獸王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整隻獸頹然趴伏了下來,如小山般的獸軀震動,震出插入血肉的箭矢,開始舔舐傷口,狠厲的眸光則時不時瞥向身後。
身後不遠處,年輕狩獵者們嚥了口口水,不知是誰帶頭,一擁而散。
這獸王中了這麼多箭,正常猛獸早血放幹了,而獸王除了虛弱了一些,看起來並無大礙,獸軀一震,就把箭矢震出,這力量,誰敢招惹?
唉,獸王如此之強,那獸王巢穴內剛下的崽子,潛力肯定巨大無比,可惜呀,幼年王獸與他們無緣。
如今入了獵場的年輕狩獵者,還有誰有那個能力靠近獸王巢穴呀?
他們聯手靠近,都被獸王發狂驅趕。
單槍匹馬進去,豈不是找死?
之前也不是沒人想過趁獸王追殺龍戰,偷摸潛入進去,可是人群聚集,沒人有那個膽子,也沒人願意其他人有那個膽子,都在防備著對方。
與此同時,龍戰捂著傷口,背靠大樹,藉著草木遮擋,他身形隱藏。
他試著再一次召喚天劍,可天劍依舊沒有動靜,他的內心愈來愈沉重。
“也許是距離太遠,天劍感知不到...”龍戰心中安慰自己,開始抓緊療傷。
狩獵還未結束,就算不能在獸王手中討好,無緣幼年王獸,但至少,要在狩獵中拔得頭籌!
————
趙無疆拄著被包裹得分外臃腫的天劍,衣衫破破爛爛,走出了獵場。
他懷中的幼年王獸也已經甦醒過來。
王獸雖處於幼年,但由於潛力巨大,趙無疆足以讓一頭大公牛酣睡一天一夜的迷藥,只讓幼年王獸沉睡了小半個時辰。
獵場外圍的守軍詫異看了一眼趙無疆,初始沒看出來是誰,反應過來後,立刻行禮:
“參見世子殿下。”
“皇上和王爺們都在獵場行宮。”守軍引路:
“殿下這邊請。”
趙無疆拄著天劍跟拄著柺杖一樣,向著獵場行宮走去。
剛踏入獵場行宮,絲竹管絃,酒杯碰撞聲就撲面而來。
小輩們都去打獵了,老一輩們都在樂呵。
趙無疆的出現,讓全場寂靜了一瞬,老傢伙們神色詫異,別人都在狩獵,你趙無疆怎麼突然回來了?
隨後他們看到趙無疆破爛的衣裳,有些人不由笑出了聲。
“殿下你這是去打獵了?還是被獵打了?”
“哈哈哈...”皇親國戚和百官們大笑,看到了趙無疆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獸,像是一隻小貓。
“世子殿下,你這進去一趟,就狩到了一隻貓?”
“別人打獵你逗貓?世子殿下好雅興。”
百官們鬨笑,氣氛熱鬧,他們早就看出了趙無疆打不到什麼獵物的。
其他小輩都是三五成群,聯手踏入獵場狩獵,並且朝氣蓬勃,很有精氣神。
唯有趙無疆,獨身一人,還優哉遊哉,怎麼可能打得到獵物?
收穫一隻小貓,就不錯了,至少不被嘲弄空手而歸。
只是可惜呀,都說虎父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