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們的敵人!”
“剛才那聲巨響,大家聽到了嗎?”
說到這裡,他從腰裡解下另外一顆轟天雷,朝著大家展示了一下,接著說。
“昨天我和老趙,就是用這個,在葫蘆谷裡,將百十名悍匪殺得屁滾尿流的。”
“老堡長跟我說,張家屯的鄉親們可憐吶,村裡一個男人都沒了,讓這幫女人孩子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於是才會兵分兩路,和二柱分別去往柳樹窪和張家屯,想把鄉親們召集到一起,研究聯手禦敵的大計。”
“現在老堡長不在了,戰死的鄉親們也不在了。逝者已矣,生者自勉,我們不能讓老堡長,和逝去的鄉親們死不瞑目啊。”
“如果大家信得過我,三個村擰成一股繩,打造屬於我們自己的力量,讓土匪惡霸們再也不敢正視我們。”
“大家說,怎麼樣?”
話音未落,眾鄉親齊刷刷圍攏過來。
就連縮在牆角的奶娃婦女,也跌跌撞撞走過來,問崔平怎麼聯手,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於是眾人在村口挖了座大墳,葬完死者,在三個村子裡各選出三名代表。
總共九個人,聚攏到二柱家,召開第一次基地聯盟組建大會。
崔平擔任聯盟長,趙元化為教練長。
除了羊家堡是三個男代表,張家屯和柳樹窪都是女代表。
眾人推舉二柱為羊家堡新堡長,總執行官,其他人輔助。
崔平把轟天雷的製作方法毫無保留地教給大家,根據地形地勢,對羊家堡提出改造方案。
為了儲存實力,更為了避免安全隱患,工場建在遠離村堡的地方,以地下、以及隱蔽的山洞為最好。
這一講,便到了深夜。
村堡改造沒有問題,找山洞挖地道都沒有問題,可是因為限鐵令,製作轟天雷的鐵不好弄。
一直沒說話的趙元化開了口:“在下早年為了研製轟天雷,幾乎走遍附近所有的大山峽谷,實在買不到鐵,大不了自己煉。”
“鐵怎麼煉?”
除了崔平,其他人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
崔平樂了,拍著趙元化的肩膀:“行啊,老趙,看來你早就動過這個腦筋。”
趙元化傻笑:“哪裡,為了研製轟天雷,我爹留下來的家底幾乎耗光了。這個煉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辦到。”
“對,一是人力,二是物力。”崔平接過口來:“不過不用擔心,我現在是郡尉府的匠作令,先期用鐵,我來安排。至於後續鍊鐵,資金方面不用大家操心。但是這人力……”
說到這裡,崔平止口不言。
二柱紅著眼睛說:“人力我來解決,我和爺爺常年進山打獵,管涔山和洪濤山裡上百個村子呢,雖然人少,拼起來的數量就多了。”
“好,人員你負責。”崔平轉向二柱,想了想,接著說:“要挑靠得住的,既然官府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做的事,也不能讓官家的人知道。”
“明白,都是苦哈哈窮人家的娃,我們自己的命運自己把握。”跟崔平接觸的時間不長,二柱的覺悟很高。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崔平回到平城。
剛進城,守城軍士便迎了上來:“匠作大人,郡尉大人找你兩天了,有要事與你相商。”
崔平納了悶,這麼快就知道我當官了,那山找我幹什麼?
急急趕到郡尉府,那山在堂上大發雷霆,幾天不見的荀諶也在邊上。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