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馬頭,差點把後面的葉千石摔出去。
趙元化忙不迭地爬起來,過來幫趙小已牽馬。
“你剛走,他就和無疾徒步進山了,快,我帶你們進山找人。”
“多帶點吃的,六少爺和小胖子肯定餓了。”
趙大嫂一溜小跑追上來,將手裡的麻布包袱放到丈夫的馬背上。
三個人四匹馬,跟著趙元化弛入大山。
足足找了四五個時辰,夜幕降臨,終於在河谷裡看到了崔平和荊無疾的身影。
風浪不見了,他們趕到原地的時候,便沒有見到風浪的影子,地上沒有血跡。
“風大哥不會有事吧?”荊無疾耷拉著腦袋。
“不會,說好三天後,他要過來找我的。”儘管心裡忐忑不安,崔平仍然昂起高高的頭顱。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人的精氣神不能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胖子接過趙小已遞來的燒雞腿,差點連骨頭一起吞到肚子裡。
太餓了,在山裡跑了七八個時辰,水都顧不上喝。
崔平撕了塊雞肉塞到嘴裡,掃了一眼懸在頭頂的上弦月,翻身爬上馬背:“回城,時間應該來得及。”
“什麼來得及?”
聽說又要趕路,小胖子差點把吃進去的雞肉吐出來。
被崔平抽了一巴掌:“忘記軍令狀了?那可是一百兩黃金,過時不過日,不能失信於人。”
聽了他的話,眾人猛然驚醒,這才記起和郡尉大人的賭約,三天後拿出轟天雷,當場簽過軍令狀的。
今天是最後期限,看月頭,正值戌中時分,還有兩個時辰,過了子時,便是第四天了。
眾人快馬加鞭,趕到平城,南門早已關閉。
商量半天不管用,崔平生氣了:“本少爺和郡尉大人約好的,誤了事,你們誰能負責?”
城門吏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心高氣傲,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知道你是崔家老六,但是過了時辰,誰來都沒用。除非你有縣府,或者郡尉衙門的手令。”
時間緊急,能不能特事特辦?
可惜那傢伙認死理,軟硬兼施不管用,氣得崔平怒不可遏,反了你,沒門我不能自己開嗎?
他掏出兩顆轟天雷,就要拉弦。
趙元化慌忙攔著他:“六少爺,要不等等,誤了時辰就誤了時辰吧,莫把城門真毀了。”
“不行,今天非進去不可。”
崔平的牛脾氣也被對方吊起來,主要是好話說了一籮筐,那人水火不進。
加上惦記風浪的安危,翻山越野一整天,心情差到極致。
人在這個時候,難免繃不住。
城門吏聽說他要炸城,底火也被勾起來。
扶著垛口,哈哈大笑:“崔老六,雖說你最近風頭正勁,可也不能睜眼說胡話。炸城門?我府谷荀信之不是被嚇大的。”
人在憤怒的時候,最怕針尖對麥芒,幾句話,將崔平的血性徹底激發。
不就是座城門嗎?炸燬了老子陪你,他拉開釦環,兩顆轟天雷甩了過去。
連番巨響,半尺厚的城門,被轟天雷炸出兩個連在一起的大洞。
城門吏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那可是半尺多厚的紅松實木門,崔老六用了什麼妖法?破壞力大到如此程度?
城門毀了,怎麼交差?
這可是充軍掉腦袋的死罪,不能連累家人,他命人開門放吊橋,綽槍上馬,疾奔崔平而來。
能怕他?
既已出手,沒有回頭的理由。
崔平摘下轟天雷,照著來人猛甩過去。
“六少爺,不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