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扯回懶洋洋的姿態,勾起一抹頗帶深意的笑容,“我很有經驗,順便,我們還能敘敘舊呢——”
“期待我們的再次見面。”
說完,他便輕巧踩著樹枝離開了。
他來得輕巧,也走得輕巧。
徹恍惚看著周圍被破壞了七七八八的樹木和建築,劫後餘生之感襲來,他此時仍有種不真實感。
五條悟突然轉身狠狠抱住徹,彎著腰將臉埋在徹的頸窩,炙熱急促的呼吸落在徹的面板上,引起陣陣刺激,徹終於將心落回肚子,難耐感情,伸手回抱住五條悟,雙手落在他的後腦,安撫性地為他梳理頭髮,“安心休息吧悟,保護我你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他仍舊忍著陣陣疼痛和腦袋的眩暈,額頭不間斷有冷汗浸出,本來柔嫩如花瓣兒的嘴唇泛著白,聲音仍然細如飄雨。
最終五條悟也終於堅持不住閡上的雙眼,跌倒在徹的懷裡。
徹抱住五條悟,將目光放在一直安安靜靜的“白狼”。
“白狼”呼哧呼哧喘著氣,舌頭伸在嘴巴外面,咧嘴像微笑一樣,果凍一般的耳朵偶爾顫動,歪頭看著人類,眼睛像晶亮的黑珍珠。它乖巧蹲坐在地面上,發現徹終於看向它,萬分激動地“汪”了一聲。
這分明是一隻皮毛雪白的雪橇犬。雖說它一歪頭就能看到撲撲灰塵落下,在月亮下也依舊難以忽視,但它實在可愛又憨厚,完全看不出有哪裡能讓伏黑甚爾這個暴君一樣的男人忌憚的地方。
徹張了張嘴,話音到了嘴邊,卻突然有股近鄉情怯之感,最後嗓音顫抖地喊了一聲:“……梅子?”
巨大的雪橇犬聽見這個名字立馬興奮地站起來,前腿踢踢踏踏地跳躍著,繞著徹轉圈,粉舌頭露在外面非常快樂,喉嚨裡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徹不知道消失了五六年的年邁狗狗是如何變得巨大並且依舊活力健康地回到他的身邊的,他現在忍不住地哭了出來,直接放下五條悟一把撲在梅子乾淨一點的的脖子處“嗚嗚嗚”地發洩。
“梅子,你又保護了我,還有我的朋友們——”
“你回到我的身邊了,我們以後永遠也不分開!嗚嗚嗚嗚——”
剛剛還一臉憨直的狗狗被最愛的小主人抱住非常快樂,但小主人的傷心感染了它,它“嗚嗚嗚”地似乎在安慰徹。
可不一會兒,它好像全身僵硬住了,感受到脖子處的毛髮被眼淚浸溼,狗嘴抽搐著,一下又一下地呲牙,眼神兇狠,但看似兇狠,實則狗臉上都是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