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休息之後已經回來大半了,徹正眩暈著,一時不慎就被他拉著坐到了床邊。
床鋪這麼私密的地方,徹就這麼並著腿拘謹地坐在上面,這份拘謹讓他們兩個的氣氛變得有些粘稠的柔和。
夏油傑眼睛裡泛著溫柔的笑意,也許是因為他現在虛弱的姿態,倒是顯得他的溫柔更加真實和平和,比平時的他還要更平易近人一些。
他圈著徹的手臂,“就這麼給我換藥吧小徹。”
然後他又拉出硝子走之前交代過的話,“硝子不是說讓你幫我的嗎?”
“開始吧,好嗎?”夏油傑低低地詢問。
徹睫毛顫了顫,輕輕點頭。
然後拿過紗布和酒精、藥油等,斂目仔細地為夏油傑上藥。腹部的淤青難消,徹拿了藥油仔細地揉,手法比用在自己身上要更輕柔,疼痛感依然還有,並且很難說這樣會不會起效,但夏油傑只是敞開襯衫,放鬆著腹肌,好讓徹能不費力地揉弄。
狹長的眼睛帶著明顯的笑,徹費勁護住他的時的情況猶在眼前,弱小者總“自不量力”,對手看到這一幕也許也會發笑,但身為被保護者——
夏油傑現在被上藥還滿腦子裡都是徹懷裡溫度和熱烘烘的甜香。
五條悟總偷偷跟他說徹的可愛和溫柔,例如他的柔軟、溫度和香味,但夏油傑之前並不放在心上,更是聞不到他口中的“香味”。
……是他愚昧了。
怪不得五條悟有“六眼”之稱呢,發現美好事物的能力著實令人稱讚和羨慕。
……
汽車的引擎聲傳來,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壓制了三兩的蟲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徹本來上著藥上著藥腦袋卻一點一點地,精神的疲憊讓他難以維持清醒和保持活力。夏油傑輕輕伸手攬住他,肩膀正要送到徹的腦袋邊。
卻聽到了引擎聲和“吱——”一聲剎車的聲音,刺耳又清晰。有人將車直接開過了大門,衝進學校了。
夜蛾正道快速下車,腳步不停地朝宿舍門口走去,隨手將車門關上,卻因為用力不當導致車還留了個細縫,但他卻無暇顧及,皮鞋踩在地面,急促的聲音在門口由小到大地傳來。
徹迷迷糊糊睜開眼,“是夜蛾老師嗎?……我,我等他很久了。”
過了不久,夜蛾的臉就從門後出現,他嘴巴大口呼吸,氣喘吁吁地說:“我回來晚了,抱歉。”
就他一人回來了,此時他像獨行的勇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