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汗,握著阮曦悅的雙肩微微有些脫力。
阮曦悅額頭抵在九辰的胸口,一邊平息自己的呼吸,一邊在想,到底是誰要害她。
夏維邇說聖槐琥花是聖花,極其難以培育養活,光是用來培養聖槐琥花所需的獸核就需要數以百計起步。
而且就夏維邇所知,每十年只能培育成活三株。
所以這種花的管控肯定是很小心仔細的。
所以是獸皇動的手腳?還是對幼崽的生機獲得益處的那個獸人動的手腳?
終於,九辰的師父即將唸完咒術,伸手點在了花瓣上。
花瓣吞噬了雪融石等物品的所有能量,反哺出來輸送到了兩個幼崽的身上,幼崽終於不再流失生機,奄奄一息了。
接著,九辰的師父又繼續念繁複拗口的咒術。
花瓣隨著咒術開始凋敝,自燃。明明只有一小株不到膝蓋高的花枝,竟然一直不停的在燃燒。
九辰鬆開了阮曦悅,開始幫師父一起唸誦。
阮曦悅沒懂,但是她在那站著老老實實等他們唸誦完。
夏維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阮曦悅,他緊張且憤怒,甚至隱隱有些苦澀。
他就知道,能從聖城輕易要到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害他。
他差點失去了他喜愛的小雌性。這怎麼能叫他不緊張憤怒?
他的小雌性是他算計得來的。
若是當時告訴阮曦悅,聖城每次從各地遴選出來的準聖雌裡,最多評選一兩位扶持開獸城。阮曦悅一定不會與他結侶吧?
可是,阮曦悅剛才對待九辰的態度,是在主動靠近他。
這又如何不叫他感到苦澀。
夏維邇垂下眼簾,遮蓋住了眼底對九辰升起的殺意。
許久過去了,那株花忽然燃起了更大的火焰,火焰之中有個看不清五官的人臉,她忽然咆哮:“你敢!你怎麼敢!你怎麼能破了我的咒術!啊啊啊啊——”
九辰的師父和九辰都背心冒汗,他們絲毫不敢怠慢,繼續唸誦咒語。
直到熊熊大火燃盡,他們才虛脫一般的停了下來。
九辰踉蹌了一下,立刻被夏維邇扶住了。
九辰的師父重重的喘著氣,告訴夏維邇和阮曦悅:“因著曦悅雌性被迫多引動的心頭血,不僅破了對方的咒術,還對對方造成了重創。”
夏維邇皺眉:“所以,聖槐琥花上動手腳的獸人,有可能不是靠血脈生技術獲益的獸人。
是想要致我的雌性,於死地的獸人機率更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