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秦歡,她嘴角勾著笑,一派雲淡風輕,胸有成竹。
說話有說話置人於死地的法子,武鬥她也不懼。
秦歡忽然抱著自己的頭,跪坐在地上開始撒潑發瘋。
阮曦悅輕笑一聲,直接朗聲質問:“所以,只要做了偽證,撒潑裝瘋,就可以避免懲罰是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要開始汙衊了哦!”
廣場上先是一靜,接著獸人們的議論聲簡直就像是在油鍋裡倒開水,那叫一個沸反盈天。
阮曦悅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年長聖雌。
對方微微蹙眉一瞬,又恢復了面無表情:“阮曦悅雌性不必如此說,我們自然會秉公處理的。”
“那就好!”阮曦悅自在地在廣場上踱步:“既然證實了,我的獸夫沒有一個是流浪獸人,那就不存在我獸夫們和流浪獸人合謀傷害聖雌了吧?”
“再說了,流浪獸人襲擊我們食鐵獸部落的時候,是拿了精良的鐵製武器的!我懷疑他們和襲擊聖雌的流浪獸人是同一夥獸人。
他們的鐵製武器哪來的?這才是你們應該著手調查的事情吧?
而不是繼續在這裡為莫須有的猜測,為難我,為難我的獸夫們。”
“當然,我知道,我們獵豹部落和獅族部落護送聖雌不力是事實。所以,我決定,將竹鹽製造的方法公開,作為賠禮。”
阮曦悅話音一落,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廣場更加沸騰了。
羅羽柔瞪大了眼睛,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
明月獸城的聖雌微微驚訝,她雖然不喜歡阮曦悅屢次挑釁明月獸城。但是,不得不說,她對阮曦悅的魄力,還是認可的。
阮曦悅輕笑了一下,環視眾獸人:“不知,這樣的賠禮可足夠?若是不夠,那我可要奉勸所有獸人,下次有聖雌呼救,都要當心了。
一不小心,救了聖雌,反而要搭上自己整個部落。大家不去找罪魁禍首流浪獸人的問題,反而盯著最先對聖雌施以援手的部落。那可真是……夠寒心的!”
祭司皺眉,提醒阮曦悅:“曦悅雌性,你也即將是聖雌!”
阮曦悅擺擺手:“等我先救下我的獸夫,再說聖雌的事吧!我現在,不還不是聖雌嗎?”
祭司只好看向露西聖雌的眾位獸夫。
七位坐著的獸夫相互對視了一眼,一位穿著藍色麻布長衫的雄性站起身:“若是曦悅雌性當真把竹鹽製造方法告訴我們作為賠禮。
那我,盧特獸城的露西聖雌的獸夫,將選擇原諒曦悅雌性的獸夫們,護我前伴侶的不力。我們做不出來,讓最先對露西伸出援手的部落寒心的事情。”
接著,他們一個個都紛紛起身表示能接受賠禮,不計較護衛聖雌不力的事情。再無人硬要說秦燁他們是和流浪獸人合謀殺害了聖雌這件事。
阮曦悅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感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直到廣場上的獸人都散了,羅羽柔都十分難過。
她拉著阮曦悅問道:“既然你要把配方提供給他們,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為什麼你不直接私下找他們說呢?”
阮曦悅吃驚地看向羅羽柔:“我為什麼要私下說?首先,公開搞審判的,是他們吧?不管是圖獵豹部落手上的配方,還是圖把我們都正大光明地打成奴隸。
他們想要做得正大光明。我們憑什麼私下給好處和解?顯得我們心虛似的。”
羅羽柔嘆了口氣:“可是,把配方都給他們了,以後我們建立獸城,也就沒有了優勢啊。”
阮曦悅搖頭:“獸城的優勢,可不是一個配方就能撐起來的。”
羅羽柔看著這樣自信肆意,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