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出手,藥到病除。
王蔤還把與警報相連的溫度探頭,讓晉王幫忙順手毀掉。
一旦冷庫溫度下降,感測器就會觸發警報。
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想那麼快出冷庫了。
原本她還有一丟丟害怕頭頂的斷手,可越商量她就越興奮,連恐懼都忘了。
還特別有閒情雅緻的拿出手機,給冷庫拍照和錄影片。
“咔……咔!”側面,正面,放大,細節圖,全景圖。
“七世祖,傳點大石塊過來,等進敵軍營帳,我先砸上一波,嚇死他們。”
“你一個小姑娘,和一堆斷手在一起,怕不怕?”王稟想到自家看見老鼠都嚇得尖叫的孫女們,越發心疼乖囡。
“不怕。”自家祖宗就在眼前,王蔤不孤單。
在忽略斷手的情況下,作為沒有幽閉恐懼症的小仙女,密閉的四面八方讓她很有安全感。
“戰機稍縱即逝,宜早不宜遲,我回城帶些人過來。”趙?也覺得此計可行。
王稟拽住他的韁繩:“殿下,人多目標太大,有我乖囡相助,殿下一人掩護某足以。”
“好。”
當即,王稟和趙?撿了不少大石頭傳送給王蔤。
又扯下袍裾,給坐下戰馬的四隻馬蹄裹上棉布,減輕聲響。
翻身上馬,疾馳突襲,戰袍獵獵紛飛……
金兵在主帥完顏宗翰昏死之際,軍心本就不穩,又被從天而降的彩色冰坨,放大了心中的恐懼。
完顏宗翰手下的大將完顏希尹匆忙下令,後退三十里。
又令耶律餘睹領五千人,負責斷後和運輸糧草,來不及運走的糧草,哪怕一把火燒掉,也不能便宜了宋狗。
耶律餘睹為元帥右都監,領兵攻宋西京大同,破宋河東、陝西援軍於汾河北,也算戰功赫赫。
可由於他早年從遼引兵投奔大金,而鬱郁不得志。
此刻連撤離他都被留下善後,難免鬱氣升騰,自然就提不起心氣幹活。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營帳之間,一老一少打馬過來,姿態閒適。
王稟覺得自己強的可怕,忍不住嘴賤挑釁:“哎呀,這不是耶律餘睹?叛將這碗飯不好吃吧?”
“王稟老兒這是帶著晉王殿下,給本將送大功來了?”耶律餘曙往二人的身後看了又看,確定沒有伏兵,當即就召集人馬。
若是他能把王稟和晉王給活捉,必然獲不世之功,日後在大金未必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放肆!”
王稟長槍繞著手,甩出個漂亮槍花,槍尖朝那群匯聚的金兵一指。
“耶律餘曙全軍復叛於遼,劫掠河東、陝西、河北,我數萬軍民被掩殺淨盡,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王蔤:“……”
老爺子在給他自己加戲?
作為同道中人,她瞬間領悟其意。
將存放在冷庫的石堆,劈哩叭啦的朝著金軍砸下。
劈頭蓋臉,兇猛詭異。
天空陰沉,烏雲密佈。
陡然間,無數碎石穿透低矮的雲層,從天而降。
金軍面對突如其來的落石倉皇逃竄,可那些大石會空中轉彎。
他們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砸來的碎石擊中,痛呼倒地。
一時間,鬼哭狼嚎,慘叫連連。
那些被召集到半截兒的金兵親眼目睹這慘烈一幕,驚恐不已。
或是紛紛尋找掩護,或是尖叫著四散奔逃。
“啊!天上掉石頭……啊!”
“救命!”
“都不要亂!不要扎堆,舉起盾牌……”耶律餘曙嘗試穩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