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你下面的人,傳遞給神京知府呂嵩。”
“呂嵩自然幫助成毅伯等人安排,這樣你便趁著民怨殺人。”
“同時,你已經準備好後路,透過大晉時報煽動民意,迫使主審官不敢嚴判。”
“當然,即使主審官嚴判也無妨,畢竟你安排了宋武,說動了宋山敖,這部棋會幫你彌補此前的漏洞。”
“因而你有機會提出軍演,以兩千對兩萬,武勳不可能不答應。”
“於是你贏了軍演,一舉奠定了軍中地位,也徹底收服了五軍營,還為之後的剿匪奠定了第一人的基礎。”
周元都愣住了,他驚愕道:“不是吧大師姐,我有那麼黑暗嗎?”
昭景女皇道:“以你的情報能力,佈局能力,以及對事情的掌控力,我認為你有這個本事做到。”
“畢竟景王造反失敗了,近兩年神京不會有大事發生了,而你需要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來奠定軍中地位。”
“否則中原剿匪,輪不到你這個新晉伯爵。”
“為了大局和之後的全盤計劃,你完全有理由作出這樣的佈局。”
說到這裡,昭景女皇笑道:“別誤會,我並不是在責問你,而是在誇讚你,這個佈局相當完美,而且也只有你能完成,畢竟其他人可沒有戰勝十倍之敵的能力。”
“你在接手五軍營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能奇蹟般奠定軍中地位,還進一步收攬了神京百姓的人心,這是極為出色的能力,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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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大師姐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的佈局。”
“不是?”
昭景女皇皺眉道:“不應該吧?你雖然年紀小,但城府很深,做事也相當成熟,若不是有特殊的目的,不應該會當堂殺官才對,總得有個理由吧?”
周元苦笑了一聲,隨即嘆了口氣。
“理由麼?其實很簡單。”
“回春館的案發現場我去看了,那些受害者的屍體就擺在我的面前,很慘。任何一個有基本良知的人,看到那一幕,都會憤怒。”
周元低聲道:“我是有城府,我也擅長陰謀詭計,我沒有那麼多高尚的品德,更沒有捨生取義的聖人思想…”
“但大師姐,不一定每一件事都要完全符合自身的利益,我不想連最後的良知都丟掉。”
昭景女皇沉聲道:“意思是,殺官之後的一切,只是臨時的挽救,不是提前的謀劃?”
周元道:“嗯,見招拆招罷了,並非提前謀劃。”
昭景女皇笑了起來,她拉住了周元的手,目光變得親切。
“小師弟,還好你給了我這個答案。”
她的聲音很柔,也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我真怕你說這一切都是計劃,那…大師姐就無法真正信任你了。”
“無論是站在師姐的角度,還是站在帝王的角度,我都不可能信任一個只知利益的畜生。”
說道這裡,她突然笑了起來,歪著頭道:“我就知道我的小師弟不會那麼差勁,這一次你打敗了十倍之敵,連鎮國公都誇你是當代孔明。”
“大師姐心中也很是高興,想著,總得獎勵獎勵我的小師弟,是嗎?”
說到最後,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目光曖昧至極,道:“你還想吃什麼?”
周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只覺口乾舌燥,喃喃道:“吃…吃奶…啊!”
話剛說出口,周元的後腦勺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昭景女皇面色通紅,惱怒道:“混賬東西,你一天腦子裡儘想著這些事兒了,我是你的大師姐啊,還是你的聖君,你怎麼敢說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