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著回了一句:“行了,新一,少揭短。我兩年不碰吉他了,能勉強彈下來就不錯了。”
安妮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但天澤的嗓音還是很棒啊,舞臺上的那個女生看你的眼神都變了。”
“別開玩笑了。”我搖搖頭,雖然嘴上淡然,但心裡卻有些溫暖。
伴隨著歡笑聲,我們結束了這場即興的民謠派對。酒吧老闆主動給我們打了折,還送了一打啤酒,似乎對我們剛才的表演頗為滿意。傍晚的風開始帶著些微涼,我們回到了民宿。
海南的天真的很好看,晚霞染紅了天空,我和新一坐在靠海的陽臺上,海風輕輕吹動椰樹葉子,耳邊是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安妮在廚房忙著準備宵夜,我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遞給新一:“來一根?”
新一接過熟悉的萬寶路,立刻點上後,眼神望向遠方:“萬寶路?咱們是同道中人啊!天澤,有時候真覺得這樣挺好,椰林海風,簡單的生活。不過,我還是想做點不一樣的事情。”
我側過頭,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微微揚起:“我想開一家酒吧,一家真正自由、放縱的酒吧。不為賺錢,也不為成名,只是想讓來的人都能暫時拋下現實的負擔,去尋找自己的烏托邦。”
“烏托邦?”我低聲重複了一遍,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意思。
“對,就叫烏托邦國度。”新一靠在椅背上,語氣帶著幾分憧憬,“沒有規則,也沒有身份,來的人只需要帶著一顆真誠的心,喝酒、聽音樂、聊人生。那些在現實中感到壓抑的人,或許能在這裡找到片刻的喘息。”
聽著新一的話,我的心像被什麼觸動了一樣。這兩年,我的生活被現實磨平了稜角,追求過的理想和自由早已化作一地雞毛。而此刻,新一的這個想法,卻點燃了我心底深處的一絲熱血。
“不錯的想法。”我點燃了自己的煙,深吸了一口,“如果真開了,我去給你當駐唱怎麼樣?”
新一被我的話逗樂了:“駐唱?你可得提前練練吉他水平,不然我可不敢收留你!”
我也笑了起來,煙霧在夕陽下飄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海鹽味道。
“不過說真的,新一,”我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開,我一定支援你。不管需要資金還是人手,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不會推辭。”
新一點了點頭,目光重新看向遠處的海平面,眼神中透著一抹堅定:“天澤,我們都還年輕,還有時間去實現自己的烏托邦。”
夜色漸深,天邊的晚霞已經消散,涼爽的海風帶著潮溼的氣息輕拂著陽臺上的簾子。安妮從廚房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出來,放到桌子上:“你們兩個只顧抽菸聊天,不吃點東西嗎?”
我笑著點頭:“謝謝安妮,確實有點渴了。”
新一也客氣地笑了笑,伸手拿起了一塊菠蘿。安妮看了看我,說道:“天澤,你該和家裡人報個平安吧。他們肯定還在擔心你呢。”
我一愣,隨即想起確實還沒和父母打過電話,便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天澤,你到海南了嗎?怎麼也不給我們回個訊息?”
“媽,我剛到三亞,在朋友這邊玩幾天,再回家。”我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回答,生怕讓他們聽出什麼不對勁。
“好,那你注意安全,回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們。”母親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對了,記得帶些海南的水果回來給你爸。”
“好嘞,沒問題。”我應著,聊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發現安妮已經不在陽臺上了。我有些好奇:“安妮呢?她不是說陪著我們聊天的嗎?”
新一笑了笑,眼神透著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