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電話還給我。”孫蓮心已經不能姑且忍耐,她冷著一張臉,手心朝上,跟劉一郎要自己的電話。
她的手機姓孫,是孫氏手機,不姓劉,不是劉氏手機。
“不給。”劉一郎犟驢地說,“手機在我的手裡,比在你手裡更安全。”
他膽小,特麼怕出事兒。
“拿來!”孫蓮心提高了不可抗拒的聲音。
“不給!”劉一郎怕出現狗屁倒灶的事兒,十分擔心地說,“你給莫之嘆打電話,事情就會鬧得更復雜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掉算了。”
劉一郎是一個喜歡簡單的人,所以,在他上學求知識的時候,他的數學學得一塌糊塗,不僅數學學得糟糕透頂,他學科類課程成績都很糟糕,分數都不濟,就考了藝術類院校,專門攻畫畫。
“事情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嗎?”孫蓮心堅持要拿回自己的電話。
“你給莫之嘆打電話不合適,給我吧,我來。”鹿含笑忽然意動了,半天悄沒聲息的她,忽然跟劉一郎伸手,要孫蓮心的電話說道,“讓我給莫之嘆打個電話。”
“不要!”孫蓮心突然被針紮了一下,阻攔劉一郎把自己的電話給鹿含笑。
讓鹿含笑給莫之嘆打電話,她會跟莫之嘆胡說八道,把本來就亂七八糟的局面,會弄得更亂,亂成地震現場也不一定。
場面尬住了。
“喂,鹿含笑,你離開一會兒,我跟孫蓮心說個事兒。”劉一郎也覺得自己放下畫畫的學員不管,在這裡跟兩個美女扯扯拉拉,有失師德,想盡快完結這件事兒,他眉毛一挑,也意動地想到了什麼。
“支開我?想得美。”鹿含笑不走,也不想上當,眉梢微挑地說,“姐是誰?我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還給寡婦挑過水,我走了,你們會搗鬼的。”
鹿含笑老謀深算,比張藝謀還老謀深算。
“只有你會搗鬼,我們都是文明坦蕩的人,不會搗鬼。”劉一郎神情淡然,語調溫和地說。
“別說沒有用的。”鹿含笑聲音冰冷地說,“我給你們拖得時間太久了,你們不最後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想幹什麼?”孫蓮心古井無波的看著鹿含笑。
“我想幹什麼,你們比我更清楚吧。”鹿含笑神色不羈地說,“我給你們的時間很多了,不能再等了,我現在給你們讀秒,我讀到十秒,你們違逆我的話,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請了記者,記者裡面有你的同行哦。”
孫蓮心當即懵掉了。
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內心太惡毒了,這是同學嗎?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孩子的後孃。
把記者們請來,說不定裡面有我們《京都晚報》記者,我什麼都完蛋了,玩完了,名譽掃地,前程盡毀。
“慢!”孫蓮心真的是怕了鹿含笑,她覺得鹿含笑就是自己今生今世的噩夢,有些慌亂地喊道,“容我再考慮一下。”
……喊什麼停啊,繼續玩下去啊,玩不死你我就不是鹿含笑,我就是鹿含哭,哼。
鹿含笑心裡腹誹著,暗自得意,但她臉色平靜,她想,我還沒有亮出殺手鐧,你就慫包了,跟我鬥,等於螻蟻戰坦克,自不量力。
她覺得孫蓮心軟下來。
有門。
鹿含笑暗自竊笑。
劉一郎再次懵圈。
……
畫室那面,靜悄悄。
孫蓮心他們邊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拔劍弩張,但畫室這邊好像神馬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大家都在埋頭畫自己的畫,畫的特麼認真,好像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