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懦夫,沒有勇氣親吻我心愛的姑娘。今天喝多了酒,有勇氣吻她了,沒想到吻出問題來了,我抱歉,我會對她負責,負責一生一世……”
“用不著你負責,你個混蛋……”孫蓮心憤恨地罵著。
“你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男人。”郝傑掃了一眼身份證,把身份證還給劉一郎,拿出鋥明瓦亮的手銬,要把劉一郎拷了。
“不!我不吃這道菜。”劉一郎一驚,認出手銬不是什麼好物,也不想跟手銬打什麼交道,對這道冷盤敬而遠之。
“由不得你。”郝傑手裡的手銬晃了幾晃,晃出幾縷白月光。
“為什麼抓我?”劉一郎有些裝傻地問道。
“哼!你應該清楚啊。”郝傑冷哼一聲,看見不遠處的120救護車呼嘯而來,厲聲對劉一郎說,“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嗎?這朗朗乾坤,還有王法嗎?你已經是成年的男人了,要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負責。根據相關治安法規,拘留你五天。走吧,上車!”
郝傑說著,就要把劉一郎拷走。
“不!慢著,求你等會兒再給我戴手銬。”劉一郎一臉黑線地哀求說,“警察小哥,我不想讓我蓮心看見我戴手銬的狼狽樣子,配合一下,給一個男人一點兒尊嚴好嗎?”
,!
男人尊嚴,勝過金錢。
特麼是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男人的尊嚴甚至高於生命。
“你也知道需要尊嚴?為什麼還會侵犯別人的尊嚴?哼。”郝傑冷哼著,出於人道,沒給劉一郎戴手銬。
法律也要溫馨。
法律也要芬芳吐豔。
“我發誓!”劉一郎鎮靜了一下,當著大家的面,鐵青著臉,鄭重其事地對他的哥們發誓,也是宣誓主權一樣地說,“大家聽好了,我今天向全世界鄭重宣佈:我的吻也是處男初吻,我要對孫蓮心負責到底,我今生今世誰也不愛,要娶她為妻。”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兒事先準備好的白布。
這廝早就有陽謀啊。
他要做甚?
自賜三尺白綾,要懸樑自盡?
莫之嘆和張海平有些緊張地看著劉一郎,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劉一郎伸出一根兒手指,斜斜放在嘴上,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用鮮豔的血,在白布上匆匆寫下血書:
孫蓮心我永遠愛你!
血書,散發血腥味道。
好駭人。
劉一郎瀟瀟灑灑,英雄昂氣地寫好血書,抖抖索索,把血書交給發傻發愣的孫蓮心:“這是我永遠愛你的見證。”
“滾!我跟你江湖不相往來!”孫蓮心嫌棄地把血書扔掉,狠狠踩幾腳,惡狠狠罵道,“別用這個噁心我,嗚嗚嗚……”
孫蓮心哭到痛徹心扉。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孫蓮心凍得刷白的俏臉,在冷風中微微顫抖。
這時,完啦,完啦,完啦,120救護車,一路呼嘯著,急急匆匆開過來。
120救護車剛停穩當,砰的一聲,車門開了,從車上急匆匆下來的護士,把事先準備好的鴨絨棉被,給渾身凍得打顫的孫蓮心披上裹住,把她弄進救護車,車急促鳴笛而去。
劉一郎看著疾馳而去的救護車把孫蓮心拉走,這才心情寬展,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到警察局喝茶吧!”郝傑望著呼嘯而去的120救護車,覺得自己也該收隊了,把錚明瓦亮的手銬再次伸向劉一郎。
看著閃著錚亮寒光的手銬,劉一郎眼神一暗,狼真的來了。
認命吧,法不容情。法容情了,法就會稀鬆。
法不容情是對的,這也是自己需要承擔的嚴重後果,雖然這個後果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