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戢這一覺足足睡了五天五夜,直到第六天正午時分才緩緩醒來。
“啊,越武你醒了?”
剛剛睜開眼,就聽見一道悅耳的聲音,尋聲望去,卻見柳氏正滿臉喜意的看著自己。在她旁邊,皓月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時不時露出的絲絲喜意暴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見到兩人,商戢心情頓時大好,坐起身道:“阿姊,皓月,你們怎麼在這?我昏迷多久了?”
柳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將一份烹飪好的蓮子粥送到商戢身前。聞著粥的清香,商戢頓覺腹中飢餓難耐,也不客氣,接過之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聽柳氏講述這幾天的事情。
在得知商戢昏迷之後,柳氏心憂不已,自然不願在平州繼續等待。她與皓月兩人連夜騎快馬來到平壤,親自照料商戢。
而她們倆的到來也讓緊張的平州軍上下鬆了口氣。
商戢的昏迷還是給局勢帶來了不少的負面影響,內部倒還好說,有柳毅、戲志才他們坐鎮,怎們也亂不起來。
不過外部就沒那麼安穩了,商戢昏迷的訊息不脛而走,不少三心二意的朝鮮降兵立即顯露出牆頭草的本質,部分野心家自認為抓住了機會,紛紛趁機起兵作亂。
如果是以往,這些朝鮮亂軍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實際上戰鬥力非常弱,隨便派一兩支軍隊就能輕鬆解決,對平州軍根本造不成威脅。
然而,商戢處於昏迷,昏迷之前又沒來得及做任何交代,這就導致柳毅等人束手束腳,誰也不敢在這個敏感時期大舉調動兵力,柳毅作為平州二號人物,更是要避嫌,以免有瓜田李下之疑。
柳氏的到來改變了這種情況,雖然她來了之後只是負責照料商戢,其它事情一概不問,但她只要簡單的露個面就能解決很多對戲志才、柳毅等人來說完全無解的難題。
柳氏的介紹非常簡略,她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商戢身上,除了極個別問題,其它對外界基本沒有關注,商戢想要了解更多局勢她也無能為力。
“兄長現在在哪裡?”
喝完了粥,商戢開口問道。
“仲雄領兵去剿匪去了,妾身剛到他就去了,連面都沒見上。”柳氏一邊接過空碗,一邊對商戢說道。
商戢眉頭一皺,冷聲道:“真是胡鬧,那些叛匪何德何敢勞動兄長大駕?莫非我平州將領都死光了嗎?趕快讓他回來主持大局!”
柳氏也不替柳毅辯解一句,就這樣笑盈盈的看著商戢發脾氣,此情此景反而讓商戢有些尷尬起來,無奈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趕快讓他回來吧。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也用不著他自貶流放!”
柳氏雖然對軍政大事一向敬而遠之,但這並意味著她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論起政治敏感度,這位冰雪聰明的阿姊比商戢還要強!
柳毅連見都不見她一面,在她來到平壤的第一時間就領兵外出剿匪,無非還是避嫌罷了。
“你們這些男人啊!”
見商戢有些尷尬,柳氏輕搖臻首,略微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這下商戢更尷尬了,雖然商戢從來沒有刻意疏遠過柳毅,但隨著權勢地位的提升,兩人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也是不爭的事實。今天這層窗戶紙被挑破,讓商戢也有些尷尬。
柳氏白了商戢一眼,轉身攙著皓月的胳膊,笑著道:“皓月妹妹,別管這些臭男人了,聽聞平壤也有不少奇觀麗景,不如我們姐妹好好逛逛?”
皓月雖然有些不捨,不過也知道輕重,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見兩人要出去,商戢連忙喊道:“王虎!王虎!”
“在,末將在此!”
門外立即響起了王虎的聲音。
“夫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