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著,你給我詳細說說,那戲志才是怎麼回事,怎麼在平州不走了?”返回城主府後,商戢找到鄧言,開門見山的問道。
“還能有什麼,後悔了唄!”鄧言笑了笑,面帶揶揄之色。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商戢拜訪戲志才的一幕,但前因後果卻瞭解的一清二楚。
“怎麼說?”
“總的來說,他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當初不是還有兩夥異人發現了戲志才麼?你走了之後他們就將這訊息向外擴散出去。從那之後,容村的門檻幾乎被拜訪者踏平了。異人、諸侯、董卓,紛紛派親自出馬或者派出重量級使節,希望他能出山相助!”
“不過拜訪的人全部被拒絕,然而諸侯禮賢下士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之前已經有不好的苗頭髮生了。剛好兄長大婚,你向落落小姑娘發了請帖,戲志才就順坡下驢來襄平避避風頭。”
“這樣啊!”商戢摸了摸下吧,沉思一下,抬頭問道:“鴻著,你看這戲志才……”
“我看沒什麼問題,之前我已經旁敲側擊問了他打算,當時他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答覆,但也沒有拒絕。兄長你知道的,沒有正面拒絕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嗯,乾的不錯,我不方面出面,鴻著你多費點心,他脾氣雖然臭了一些,但能力還是有的。最好將容村整體搬遷到平州來,這樣才萬無一失!”
鄧言點了點頭:“兄長放心,愚弟明白。這些日子兄長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晃悠,免得刺激了他。”
商戢聞言頓時笑了,無所謂的擺擺手:“鴻著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稚子嗎?會去與他置氣!”
鄧言也笑了:“兄長能理解就好,我還怕兄長對戲志才有意見呢。”
“鴻著多慮了,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
“報!”
商戢話音剛落,忽然有侍衛的通傳聲傳來。
“怎麼回事?”
“稟報主公,毋極甄氏張夫人求見主公!”
“張夫人?”
商戢突然一愣,抬頭看了鄧言一眼:“之前甄氏的代表不是才走嗎?張氏這個時候來襄平幹什麼?不怕別人說閒話?”
“張氏現在幹什麼都會有人說閒話,敢這個時候親身來襄平,這張氏也頗有幾分魄力,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了是個女兒身,不然甄氏何嘗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鄧言在旁邊頗為唏噓的插了一句。
之所以說張氏這個時候來襄平會有人說閒話,是因為甄氏家主、張氏丈夫甄逸在一個月前去世了!
甄逸本身就體弱多病,之前黃巾之亂爆發,甄逸受困陽城,擔驚受怕之下一病不起,後來黃巾軍雖然投降,但甄逸的病卻絲毫沒有好轉。又挺了幾個月,終於在一個月前一命嗚呼。
甄逸有三子,長子早夭,次子在大將軍何進麾下擔任曲梁長,本來是個前途光明的官職。然而半年前因為張角與董卓的謀劃,漢靈帝劉宏、大將軍何進、車騎將軍何苗、何皇后統統命喪黃泉。
甄逸次子也不幸受到了波及,身死雒陽。
而第三子則是個書呆子,商業、軍事、政治三方面能力全面戰五渣,根本無力扛起甄氏的大梁。
不過甄氏作為傳承日久的豪族,除了甄逸嫡系外還有大量的旁系子弟。為了爭奪繼承權,甄氏鬧得雞飛狗跳。
張氏不愧是女中豪傑,以一介女流之姿,硬生生的壓制了蠢蠢欲動的各房旁支。
“呵,她來襄平,難道就不怕羊入虎口?還是認為我商戢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商戢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
“兄長見上一面不就得了?愚弟本以為我們底蘊太淺,甄氏這塊肉沒機會咬上一口,沒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門了,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