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甩了甩打得微微發麻的右手,這十幾個巴掌,她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直接把陳蘋原本巴掌大的小臉打得腫起來。
冬梅語氣不善,“王府是你能編排的嗎?若是再有一句對王府的不敬之詞,可就不只是巴掌這麼簡單了。”
說著她揚起自己的右手,挑著眉看向她,滿滿的威脅。
陳蘋瑟縮了兩下,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說話。
但她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用憤懣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不敢輕易開口挑戰喬四,畢竟她是真的幹得出來。
養在深閨的小姐,見到最多的也就是深宅大院裡那些爭風吃醋的伎倆。
哪裡見過這麼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
一頓大罵後,就已經可以安靜下來聽別人說話了。
喬四看著她如此“聽話”的模樣,很是滿意。
“早這麼安靜不就省事多了,還要勞煩我等你這麼久,真是麻煩。是吧,阿姐?”
喬奈在外人面前不可能下喬四的面子,更何況這事,本就是為了替她出氣才有的。
所以哪怕她自己處理的時,只想給她一個痛快不想折磨人,但她看著喬四的樣子,還是微笑著附和了她。
“妹妹做得好。”
話音剛落,樓梯間傳來小廝恭敬地說話引路聲,還有水漬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滴滴答答地。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顧何生在酒肆夥計的攙扶下,一步步,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爬上三樓。
他身上潮溼滴著水的衣服都沒有換,一上來就在夥計的攙扶下,直奔喬奈而去。
他一邊瘸著走,一邊激動地說著:“奈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剛靠近三步之遙的距離,就見喬四快速地拿起旁邊侍衛的佩刀,直直擋在他前進的路上,不讓他靠近半分。
她甩了一個不耐煩的眼色給他,語氣滿是嫌棄:“唉唉唉!別靠這麼近!幹什麼啊?有話就站在那說,一身淤泥髒水,我嫌髒。”
喬四說得誇張,顧何生還以為自己現在非常狼狽,但是也沒有銅鏡,他看不見。所以預設喬四的話,只是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可憐兮兮地站在那,眼巴巴地看著喬奈。
其實他只是臉手和衣角上蹭了些泥,並沒有很髒,至少是沒有喬四表現的那麼惡臭的氣味的。
喬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理他。
顧何生見他不想和自己說話,又想辦法找話題。
“奈奈,你們要怎麼處置陳蘋?”
喬四收起了佩刀,看似不經意地向後隨手一拋,卻穩穩當當落在那侍衛手中。
張柚福至心靈,好像懂了。
喬四目光裡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叫這麼親暱做什麼?我記得,顧公子馬上就要和我阿姐和離,都要和離的人了,還是不要叫的這麼親暱了,免得耽誤別人的姻緣。”
喬四向來知道,該怎麼踩別人的痛點才會讓對方跳腳。
昨天魏謙的到來,可是讓顧何生誤會上了。
定州百姓傳言,昨日王府來了一個俊俏書生,帶來大箱大箱的金銀珠寶,必然是來求親送聘禮的啊!
更何況前腳剛有王府的姑娘在大街上和前夫婿和離,這後腳就有娶親,不是這位姑娘,又是誰?
百姓紛紛猜測,是那位前夫幹了什麼壞事,這才被王府小姐休夫,然後找了下一個夫婿。
顧何生聽到這個八卦時,直感覺天塌了。
他迫切想要見到喬四,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於是,他今日早早地就來了王府,卻沒想到被攔了下來。
好在喬奈答應與他再見一面。
卻沒想到,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