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微眯起眼。
原來是拓州知府楊立的兒子,楊馳安。
呵。
一個老沒用,帶著一個小廢物。
不好好在他拓州待著,竟然跑到她定州來撒野。
真以為有錢就能胡作非為?
“哦?你爹?”
喬四挑著眉,拖長語調,帶著一絲玩味。
翠柳雙手抱胸,語氣酸溜溜的。
“喲~你在外面惹了禍事,不想著自己解決,只會找你爹出頭,你可真是孝順吶~”
“就是就是,多大人了,惹出禍還只會找爹~”
紅梅附和著翠柳。
兩人一唱一和,說的楊馳安面紅耳赤,他“我,我,我”了半天,最後說了個“那是我爹!怎麼了?”
張柚在後面來了一個現場吃瓜。
看著楊馳安吃癟的樣子,真是痛快。
什麼人啊?
仗著老爹的身份,就作威作福。
好了吧~
浪到喬四面前了。
不讓你脫層皮,喬四都立不住她那名聲。
“你爹不過一個知府,難道還能擅離職守,從拓州跑來定州,替他寶貝兒子作威作福嗎?我看他是不想要他這烏紗帽了。”
靜竹與喬四對視一眼,轉頭看著楊馳安冷聲質問他。
她們給他挖了坑,只等著他跳進去。
偏偏楊馳安是個沒腦子的,完全聽不出此中的坑。
他自己是沒用,但是他爹可是知府!
再怎麼說,她一個小郡主,手下並無實權,難道還能跟他爹叫囂?
而且!
她一個小小婢女!
憑什麼對他,對他爹,指手畫腳!
他氣的也不顧後果,直接衝著靜竹就罵起來。
“你這小賤人!竟敢詛咒我爹!
我爹光風霽月!公正廉潔!是最好的官!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你個賤人!你們都是一樣卑劣!
非要偏袒他們這些賤民!
我是知府之子,我要怎麼走這條道,都輪不到你們來管!
我就算碾死這些人,那都是他們的幸運!”
他卯著勁往前衝,押著他的兩個人都險些拉不住他。
喬奈聽著他視人命為無物的話語,厭惡地皺了皺眉。
也不知是誰教養出來的。
如此粗鄙不堪。
不顧百姓死活。
這樣的人,才是最不配活著的那個。
喬四的神色倒是波瀾不驚。
任憑他罵得再兇,也不過爾爾。
對於這種人,真把他的話當真才是愚蠢。
“靜竹,我不想聽到再多的廢話。”
她緩緩吩咐道。
靜竹聞聲陰惻惻走向他。
抬手間,輕易就卸了他的下巴。
楊馳安憤怒地用喉嚨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一雙眼睛狠狠盯著靜竹。
靜竹恍若未聞,一把撕下他一截衣角,團成一團,塞入他嘴裡。
終於安靜下來了。
張柚看著她們一個兩個都非常嫻熟地卸下巴,心裡有點點羨慕。
這技術,怎麼一個兩個都會啊。
簡直可以算作喬四的招牌了。
看誰不爽就卸他下巴。
省得再狗叫煩人。
“此人目無尊卑,多次傷人。本郡主在此,為所有受傷百姓做主。
杖責七十,即刻行刑。
刑後,關入大牢。”
“卑職遵旨。”
孫成帶著他上下捕快齊齊跪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