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知道她們心中所想的話,就會發現,其中一個,是不想冒昧問別人的過往,另一個是知道但不能說,會暴露。
“不知道唉,等下次再問吧?”
張柚被秋月的話說服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午時的日頭照得院子裡都暖起來,已經是深秋,連院子拐角那棵銀杏樹都快落光了葉子,每天早晚都透著冷意,只有在太陽底下,才是暖的。
喬四被簇擁著走進院子,張柚她們見狀佈置好午膳,替喬四淨手後伺候她用膳。
雖說像她們這樣的大戶人家,講究禮儀規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王爺是武將出身的原因,他們並沒有那麼多規矩,比如:他們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靜竹,你派人去查探楊馳安和楊立在拓州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們來定州這一路做過什麼,儘快調查清楚把訊息給我。”
喬四面色有些沉重,吃著飯也有些心不在焉。
“夏荷冬梅,你飯後去請於師傅她們來,我有要事相商。”
張柚上一秒還在感慨喬四這麼忙,吃飯都在想著處理公事,結果下一秒就被派下任務。
果然不能看熱鬧,太容易成為熱鬧本身了。
張柚和冬梅齊聲應是。
她們伺候完喬四用膳之後,簡單吃完飯,估摸著時辰差不多,兩人一起前往於聲聲她們住的地方。
路上,張柚想著喬四飯桌上的異樣,好奇問著冬梅:“冬梅,郡主今日是遇見什麼事了嗎?怎麼一直沒有歇著?”
“我上午去時,楊立已然在和郡主對峙,他想要接楊馳安回去,但郡主姿態強硬,沒有放人。楊立便住在衙門,算是賴上了。
他畢竟是拓州知府,郡主手下並無實權,更何況他所做的並沒有錯處可以拿捏,郡主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是,似乎有人想要挑起拓州和定州的禍亂。楊立前腳剛搬入衙門,後腳就有人找上郡主,想要郡主主持公道。”
冬梅細說著她在那的所見所聞。
“這……怎麼會?”
張柚聽著都覺得這其中有陰謀。
太順理成章了。
也太過巧合了。
她們昨夜才在大街上處置了楊馳安,後腳就有人遞上他的把柄。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導這麼一出,想讓喬四動手。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挑撥拓州與定州關係?亦或是拿捏喬四甚至喬王府的罪名?
難怪喬四心事重重的模樣,她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設計了
“那幾人據說是從拓州和定州邊境的村落而來,他們狀投楊馳安草菅人命,連屍體都一同帶到了衙門。”
冬梅想起那個場面,就覺得如芒在背。
彷彿她們一舉一動都在暗地裡那人的謀劃下,敵在暗,我在明,每一個舉動都得經過深思熟慮。
“這是架到郡主面前,想要直接要楊馳安的命!”
“沒錯。”
“那郡主是然如何做的?”
“能如何做?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能拖著。只是這樣一來,就損了郡主在百姓面前的威嚴。”
冬梅現在想起來,心裡都窩了一團火,偏偏不知該衝誰發作。
現在這種場面太被動了,她們甚至不知是何人導的一齣戲,這才剛開頭,就被人擺了一道。
她們現在只能拖著,不敢妄動。
張柚聽得皺起眉頭,“這背後之人竟如此險惡用心。”
這樣一來,既損了喬四的顏面,又讓喬四和楊立本就僵硬的關係雪上加霜。
倘若喬四真的按律要楊馳安償命,那拓州與定州便是真的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