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柚也被她們的情緒感染,很快加入到她們的行列,指責那對父子。
“他們真不是個東西!”
一個騙財騙色,藉著妻子家中勢力,達成自己的願望,卻又在手握權力之後,背信棄義。
分明是他背信在先,卻彷彿好像是小於老師她們一開始做的不對,踐踏了他尊嚴一樣。
還有一個不忠不孝,認賊作父,不感念自己母親懷胎十月的辛苦,也不體諒他母親寄予的厚望,只把小於老師對他的好當作理所當然,最後無情地和小於老師斷絕關係。
這兩個人,真不愧是父子,一樣的自私自利。
“小於老師,你放心。楊馳安闖禍闖到郡主面前,郡主必然會按照律例嚴加處罰,不會讓他輕易逃脫的。”春花寬慰著於聲聲。
雖然這麼說不好,畢竟他身上流著小於老師的血,但是誰讓他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情。
春花眼中閃過一抹光,沒什麼人注意到,除了秋月。
秋月意味不明地衝著她笑了笑,春花不自然地轉移目光,避開和她的對視。秋月只是如常的笑著,彷彿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柚抬頭,恰好對上秋月的笑容,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秋月只是笑著,彷彿那種怪異的感覺只是張柚的錯覺。
張柚回過神,附和著春花的話。
“是的,小於老師。
昨夜郡主監督的那七十大板,可都是實打實的!他爹就算是知府,但也只是拓州知府,在定州,想要讓自己兒子逃脫,還得經過郡主的意思。他想貿然救楊馳安出府衙,是不可能的。”
於聲聲卻緊鎖眉頭,面色沉重。
她倒不是怕楊馳安會逃脫刑罰。
她怕的是,他們來者不善。
怎麼會這麼巧合?
她剛帶著阿生在定州安頓月餘,他們轉腳就到了定州。
楊馳安不會是一個人來的。
楊立向來縱容他,楊馳安敢來這裡,必然是因為楊立也來了。
他們,是衝著她來的!
於聲聲怕連累王府,楊立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為了知府的位置,他可以隱忍不發那麼多年,他現在想要找她,誰又知道他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
他那樣冷血無情的人,枉論夫妻情分。
這兩年他都沒有訊息,如今倒是找來,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聲聲擔憂著還是說出這件事,雖然她沒有辦法未卜先知,但是先告訴她們,王府就可以趁早提防,免得真到了那時,無可挽回。
“我不是擔心他,只是他們無緣無故來定州,只怕是,衝著我們來的。”
於聲聲的話提醒了眾人。
冬梅倒是不以為然,“怕什麼!這可是定州,有郡主和王爺王妃在,他們還能做什麼?”
春花倒是冷靜,“不怕他明著做什麼,只怕他背地裡會做小動作。郡主和王爺他們剛經歷過陳實他們的算計,若是再鬧出什麼事,只怕會惹來麻煩。”
按照楊立蟄伏的性子,此人埋藏極深,極善偽裝,連他的枕邊人在那麼多年同床共枕中,都沒有了解到他的本性,可見此人城府之深。
她們昨日又責罰了他的寶貝兒子,只怕他會出手了。
張柚她們經春花的點撥,也發現此事不簡單。
冬梅低下頭思索片刻,她對喬四自然有信心,只是害怕她會在楊立那裡栽跟頭。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事應該儘早通知喬四,早做準備,方能有備無患。
她匆匆跟眾人告辭,就踏出院門離去。
她行事風格和喬四一樣的雷厲風行。
留下幾人繼續探討著那對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