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柚掙扎著坐起來,眼睛四處打量著,這裡應該廢棄很久了,年久失修,屋子裡都是蛛網,黑漆漆的。
張柚看了一圈,沒看見秋月。
回想之前那宮女的話。
看來,她說秋月,完全是引她們過來的藉口。
可是她們怎麼會如此清晰地瞭解她們?還能知道秋月的特徵?又是為了什麼引她們過來?
她們只是喬四的婢女,甚至不是最親近的婢女,抓她們來,有什麼用?
心中困惑萬千,但是眼下,她們不能坐以待斃。
這群宮女把她們扔下後,就恭敬地站在一旁,彷彿在等什麼人。
張柚趁她們不注意,艱難地挪著屁股靠近春花,春花被打暈了,手腳也被粗繩捆了起來,昏迷不醒。
張柚湊近些,發現她鬢角處還滲著血,她雙手被捆在身後,只能小幅度搖著春花,嘴裡因為有帕子堵著,喊不出來,只能嗯嗯的喊著。
折騰片刻,汗水浸溼裡衣,離得近的一個宮女見她的動靜,一腳踹在她左胸上,突然的失重讓她不受控制砸在了春花身上。
大概是這衝擊力有些大,春花皺著眉,終於悠悠轉醒。
張柚費力地坐起身,剛剛那一腳,她的手腕折到了,疼得她額頭冒了冷汗。
“吵什麼吵啊!安靜點!就屬你折騰!”
春花茫然看了看四周,很快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一睜眼就看見夏荷被一個宮女刁難,她坐起身就衝那宮女大聲吼道:“你做什麼!”她眼神裡已經帶了殺意,倘若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大意被暗算。
“喲!醒了!還以為死了呢?呵,不過也快了,你們也不用急,等貴人到了,就是你們的死期。”那宮女不屑地看著轉醒的春花,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你跟她們多說什麼話?”
“貴人馬上就要來了,別真搞死了,到時候不好交代。”
那宮女不耐煩地聽她們說教,嫌棄地偷偷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說了一聲“哦”,說完惡狠狠看了春花和張柚一眼,才轉身走近那些宮女。
春花挪動身體,靠近張柚,“你怎麼樣?怎麼臉色這麼差?”
張柚嗚嗚兩聲,抬著下巴,示意她說不了話。春花看著那灰黑色的帕子,猶豫幾秒,上前替她咬下來。
“嘔~”張柚沒忍住乾嘔著,春花嫌棄地吐掉帕子,又吐了好幾口口水。
“呸!呸呸!”張柚吐了好幾口,覺得嘴裡沒怪味了才開口:“我就是剛剛摔倒,不小心碰到手腕了,緩緩就行。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張柚看著她鬢角,很是關心。
“沒事,擦破點皮。我本來在去報信的路上,突然就竄出來兩個宮女攔住我,我好言好語和她們說,結果她們對我動手。”春花現在回想起來,語氣幽怨得很,她只恨自己當時顧慮太多,沒下死手,反倒被她們鑽了空子,“把她們打倒後,剛準備離開,又圍上來一群人,我當時只顧著防備她們,沒想到後面這兩個竟然偷襲,把我砸暈了。”
張柚就說,以春花的武力值,不說以一敵十,至少這幾個宮女,她不應該受傷,原來是她們搞偷襲。
“你呢?你這是怎麼回事?”
“唉——我跟著那個宮女走到半路,突然察覺不對,剛想趁機逃走,本來都把她放倒了,結果半路遇上她們。她們人多,就……”張柚眼神無奈,誰能想到,她們兩個是被同一波人抓的。
“那你這期間有發現什麼嗎?”
“只知道她們背後是宮裡的一位貴人,思來想去,除了李銜玉,想不出其他人。只是她就算生氣想要洩憤,也沒必要抓我們吧?”張柚不理解。
春花聞言,沉思片刻:“難道是想用我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