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遠就看到她們,巾祿只覺頭皮發麻。
喬四剛走到近前,巾祿就上前躬身行過一禮,擋住她的去路:“郡主,我家王爺今日頭疼,不宜見客。”
喬四悠悠然架起胳膊,挑了挑左眉,“怎麼,我每次來你家王爺都是這一套說辭嗎?”喬四眼神凌厲,毫不留情拆穿他的假話。
巾祿頂著喬四的視線,冷汗直冒,定嘉郡主實在是太強勢了,每次對上她都很大壓力,他只能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郡主說笑了,我家王爺今日真的是身體不適,郡主還是莫要為難小的了。”
喬四冷冷看著他沒說話,空氣一時靜謐下來,巾祿不敢對視上喬四的視線,他慢慢低下頭,盯著腳尖處的石磚不說話。
喬四審視著他,見他低著頭躲著,幽幽開口:“那你把這盅湯端進去。”
巾祿抬起頭,一臉為難:“郡主還是莫要為難小的了,王爺不收這些東西的。”
“怎麼?現在連碗湯都不行了?”喬四聲音裡,帶了一絲慍怒。
巾祿對上她慍怒的視線,忙說不敢。房門正在此時開啟了,巾福走了出來,邀請喬四進去,“王爺有話和郡主說,請。”
張柚想跟進去,卻被巾祿攔了下來,張柚抬眼看去,他笑著說:“王爺只邀請了郡主一人,你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喬四隻帶了她和冬梅來,春花和秋月還在照顧靜竹。張柚因為之前幾次被巾祿攔住的失敗經歷,現在看到他這張臉就煩,結果又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有些氣,“不去就不去。”說著就把手上端的那一盅湯,重重塞到他手上,拉著冬梅轉身走到旁邊等著。
巾祿慌忙接過湯,還想和夏荷說些什麼,結果見她頭也不回地走遠了,他說出口的話又變成:“唉,你氣什麼?”張柚沒好氣地說著:“沒什麼!”
現在喬四和李廣寒兩個人在屋子裡說話,巾福巾祿守在門外。張柚和冬梅站在離他們三丈的地方,可以依稀聽見房間裡的聲音。
喬四剛進去時,房間內很是安靜,張柚她們在外面聽不見聲響。但是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一陣杯盞摔碎的聲音,接著喬四就怒氣衝衝地一把拉開房門走出來。
巾福巾祿小心站到一旁,怕被她遷怒,張柚和冬梅疾步走過去,“郡主,這是怎麼了?”
“走!回去!”她說完,就氣沖沖地走在前面,張柚她們連忙跟上。回去的路上,不少僕役看見了她們,他們見喬四在氣頭上,都識趣地沒上前湊熱鬧。
走回她們的院子時,院子裡不少婢女都發現了喬四心情不好,張柚她們緊跟著走進屋內,合上了門,屋裡傳來一陣打砸聲,以及張柚和冬梅的勸阻聲。
屋內,喬四剛進去坐下,冬梅就替她倒了一杯溫茶,喬四喝過後,故意砸在地上,鬧了很大聲響,張柚和冬梅心領神會地大聲勸著。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張柚小聲問著發生了什麼。喬四面色平靜,剛剛拿一杯茶水已經平復了之前演的氣憤。
她語氣淡淡,“沒什麼,我一進去他就說,他已經有心上人,他會如約娶她,讓我死了這條心。我和他爭執,感情又不是非要一個先來後到,更何況三妻四妾也是常見的,我不介意多她一個妾。然後他就氣得衝我摔杯,說我不可理喻,我自然得同他置氣了。”
張柚聽完,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喬四可真是揣度情緒的一把好手,拈酸吃醋、強勢驕傲的戲碼,真是手到擒來啊。
“可現在和他置氣,不是正如他意?”冬梅倒是有些擔心,現在和他生氣後面還怎麼繼續纏上去?
喬四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不急,反正這幾日演得也有些累了,剛好歇兩日。這幾日便不用去他們那了,再過兩日,我們就該啟程回去了,這種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