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手臂隨意一揮,那枚光錐便如同閃電一般急速朝著「貳拾叄」號飛馳而去。
只聽“嗖”的一聲,那光錐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精準的貼著「貳拾叄」號的臉頰呼嘯而過。
剎那間,「貳拾叄」號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汩汩流出。
“我草!”
「貳拾叄」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渾身一顫,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捂住傷口,但又怕再次遭受攻擊,只好趕緊蹲下身子,將整個身體蜷縮在盾牌後面,瑟瑟發抖地等待著裁判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現場一片死寂,只有「貳拾叄」號急促的呼吸聲和時不時傳來的盾牌與光錐撞擊產生的沉悶聲響交織在一起。
“欸,這小子怎麼往身上綁了這麼多東西...我說怎麼這麼不舒服。”
白谷自顧自的叨咕了一句,隨後皺著眉頭身體一震,散發出的氣場瞬間將身上綁著的木板等防護物震飛到遠處。
然後,他摘下了臉上的抹布。
“叮......” “叮......” “叮......”
每一次撞擊產生的巨大力量,猶如海浪一般狠狠地衝擊著「貳拾叄」號的雙手。
他那隻碎掉的手掌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卻又在劇烈的震盪下開始逐漸崩裂。
這種感覺讓「貳拾叄」號難受得要死,明明自己的手已經可以稍微活動一下了,卻又被震的骨裂開來,此刻他心裡那是一萬個草泥馬。
而那光錐接連不斷帶來的那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順著「貳拾叄」號的雙臂一路蔓延,使得他的雙手瞬間陷入一陣強烈到極致的麻木之中。
隨著一次次撞擊的疊加,他愈發地難以忍受。
漸漸地,這種麻木感匯聚成一股洪流,「貳拾叄」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雙手是不是已經不屬於自己,它們變得如此沉重和僵硬,幾乎就要失去知覺了。
然而,舉辦方對於這場比賽自己提出的決定竟然始終無動於衷,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這一切似的。
「貳拾叄」號心中暗罵:
“媽的......這樣下去老子的手非得廢了不可!我不玩了還不行啊?”
就在這時,一個毫無感情色彩的機械聲音如同幽靈般從他頭頂上方驟然響起:
“「貳拾叄」號棄賽,視為自動放棄本場比賽的所有獎勵,請問是否確認棄賽?”
這個聲音不知來自何處,但卻異常清晰地在「貳拾叄」號的頭頂上空盤旋迴蕩,久久不散。
儘管此時四周熊熊燃燒的火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將整個場地都籠罩在一片嘈雜喧囂之中,但白谷還是捕捉到了頭頂上傳來的這陣聲音。
只見他微微上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白谷求它辦的事達成了。
緊接著,只聽得“噗通”一聲悶響,白谷眼前一黑,身體便如同一灘爛泥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原本纏繞在他手臂上那些神秘而耀眼的紋路以及閃爍不定的光芒也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樣,迅速黯淡並最終徹底消失不見了。
“呃啊......”
白谷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愣住了,因為那原本令他幾近昏厥的疼痛竟然奇蹟般地減輕了許多。
“欸?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白谷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而他自己也發現身體的狀況似乎正在迅速好轉。
緊接著,白谷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
白谷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