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殤饒有興致的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夜冥邪和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抬手佈下了結界,一如入洞房那日。
紫千殤斜靠在軟榻上,及地的烏髮如同綢緞絲滑,像是瀑布般飛身而下。
夜冥邪俯身看他,“去洗漱。”
“嗯。”
夜冥邪坐於榻上,等著他洗漱出來,而他還在看著未看完的春陽圖。
“嘩啦嘩啦”的水聲一牆之隔,清晰的傳動夜冥邪的耳朵裡,他思緒隨著水聲飄遠,手裡的春陽圖許久未翻動一頁。
直至水聲停止,紫千殤只著雪白的裡衣出來,及地的烏髮滴著水珠,答答作響。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夜冥邪的身後,俯身從他脖頸的一旁穿過,雪滑的臉頰貼著他的,“阿邪,你去洗漱吧。”
夜冥邪側臉,嫣紅到極致的薄唇貼著紫千殤的側臉,鼻翼間充滿了紫千殤身上清冷如雪蓮的味道,還帶著蠱惑人的皂角香,似是桃花又似梨花的香氣格外的糜麗。
“那……小阿邪乖乖坐著。”
“嗯。”
待他走後,紫千殤拿起他合上的書看,入目的第一眼,他耳垂透紅,眸子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依舊斜靠在榻上翻看,修長的手指搭在有些破舊紙張上,說不出的冷豔昳麗,似是精靈尊神沾染了酒釀,惹人迷醉。
夜冥邪出來後就看到他雪白的玉腳一伸一踩,渾身的貴氣逼人,像是謫仙般聖潔獨冷的氣質,卻硬生生隨著他逐漸放下青澀生得妖孽的臉變得妖異,似是長於鬼冥二界的鬼魅,昳麗鋒銳。
他說不準究竟是聖潔寒冷猶如冰蓮的氣質更多,還是刺骨的寒霜像是天地間最鋒利之勢的氣質居多,總之,細看的話,只有一個字能形容。
冷。不是表面上的冷,是那種威壓、沁人心脾令人按耐不得的冷,既聖潔又駭人。
夜冥邪上前,溼漉漉的烏髮落於書上,紫千殤抬眼看去,正好對上了他深邃灼熱的眼睛。
他輕笑,“好看嗎?”
紫千殤勾唇,一腳朝著他踢了過去。
夜冥邪抓住他冰肌玉骨的腳踝,“想打架?”
回答他的是紫千殤出手的動作。
夜冥邪眼底的笑意加深,一來一往與他打著架。
屋子裡頓時風聲颯颯作響,一招一式透著股凜意。
夜冥邪握住他的拳頭,面上一直是看笑的意味。
若不是屋裡被夜冥邪下了結界,這座屋子恐怕就直接散架了。
夜冥邪意味不明道:“殤兒,我們剛成親多久,你就如此下狠手,莫非是想要殺了我,好將夜家的財產霸佔?”
紫千殤半抬眼眸,“夜家財產?虧你能想的出來,我要財產作甚?於我無用。”
“小阿邪,那你剛才和我打架的勁頭是奔著要我命去的。”
紫千殤慢悠悠的打個哈欠:“我那是看看你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覺得如何?”
“尚可。”
夜冥邪碰了下他的額頭,“殤兒說的是真心話?”
“自然……不是。”
最後兩個字落下,惹得夜冥邪有些牙癢。
紫千殤抬手,“放開我。”
夜冥邪笑的妖邪,“愛人在懷,坐懷不亂非君子。”
紫千殤沒有說出的話一噎,修長的手指戳著夜冥邪的胸膛,“你說反了。”
夜冥邪的目光從他臉上隨著他的手指移動,“沒有。”
紫千殤時刻注意著他的視線,見他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特意伸開握起,於夜冥邪的面前晃悠。
夜冥邪抓住,深邃幽暗的眼睛對上他的,“殤兒,不要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