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欣不說話,肖瑤也不問,好像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似的,只要照著做就可以。夏可欣跟在肖瑤後面完全不看她的雙腳,可是她卻絲毫沒有走錯拍。山中只有她們兩個人,天地間彷彿也只有她們兩個人。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肖瑤竟迷失了方向,也不知該向何處去。
這時夏可欣說道:“施主姐姐,要不我們到後山去吧,原來我的家就在後山。”
肖瑤這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於是點點頭同意,並跟著夏可欣向後山走去。
二人走了大約二個多時辰,才來到後山的半山腰處。那裡有一飛流直下的瀑布,如同一條銀色匹練懸掛於後山之中,聽著耳中轟鳴的水流轟擊之聲,就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在半山腰處有片空谷,空谷中有許多被燒焦和殘缺的房屋,但卻沒有任何人煙。二人走到一個還算比較好的一座小茅屋處,那小茅屋是用山裡的樹木和藤蘿修建成的。茅屋被一道矮籬笆圍在裡面。矮籬笆有扇矮矮的柴門,柴門是關著。夏可欣上前,伸手去推開柴門,二人走進了這幽僻、清冷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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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有二間房,左邊的一間是廚房。裡面堆著過冬的柴火,房頂上掛著個裝食物的木籠子。籠子有個小門,門關著,是為了防止山貓偷吃裡面的東西。再裡面就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灶臺,灶臺後面有根菸囪突出。
夏可欣走進了小茅屋右邊的房間,昏暗的光線從她身後照進了這間黑黑的屋子。屋子四周沒有窗戶,雖有昏暗的光線從門外射進來,但裡面依然是黑沉沉的。
黑沉沉的房間並不大,卻顯得比較空幽。室內擺放著張床鋪,房屋的中間擺著一張矮几外,這裡再沒有別的東西。
二人走進了這間屋子,在這簡陋的茅屋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後,夏可欣又帶著肖瑤四處看了看。然後又帶她來到山腳處的二座土墳前,墳前木牌上刻的是些什麼字已看不清。
夏可欣走過去卻突然跪了下來,指著第一個墳道:“這裡葬的是我父親!”說完後又指向第二個墳:“這是我母親,可是他們卻死的太慘,我連他們的遺體都找不到!這裡埋的全是他們生前的衣冠,因為我找不到他們的遺骸。”
她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悲痛,天地間能與她做伴的也許只有這幾個埋著衣冠的墳墓。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她那蒼白透明的手也在發抖,握著拳久久不能鬆開。臉頰也因激動而充血發紅,嘴裡的牙齒緊緊地碰在一起,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然後兩手俯撐,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又接著道:“師太是我的恩人,我的命是她揀的。”
她嘆了口氣,又轉向寺廟方向道:“師太!我也給你磕頭了。”
磕過頭後,原本平復下來的臉又有了痛苦之色,她用衣袖輕輕擦去臉上的淚花。山風吹亂了她鬢角旁的青絲,青絲飛舞,遮住了兩隻秀美的明眸,讓人看不清她是悲、是苦,還是沉默。
過了好一陣後,夏可欣又在墳旁邊的一棵樹下挖出一包東西。開啟後,裡面竟是一柄長劍和二張捲起來的羊皮紙。
劍在鞘裡,羊皮紙已在夏可欣的手上。她用兩隻手小心翼翼地輕攤開一張已經乾枯了的羊皮紙,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比想象的還要輕。
羊皮紙完全被攤開,紙的最右邊用楷書寫著三個大字——破陣訣。
“破陣訣”三個大字的下面還有行小字,寫道:“破陣者,將帥者也。將帥者當智、信、仁、勇。習吾術者務必謹記。”這竟是一本兵書,是行軍打仗的將帥夢寐以求的寶貝。
另一張羊皮紙附著二十四幅圖形和劍訣,每幅圖都畫的栩栩如生,劍訣更是朗朗上口。
夏可欣這時用雙手捧著劍與羊皮紙一下跪在肖瑤的面前,抬頭對她說道:“施主姐姐,欣兒的父母被奸人所殺,後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