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本來的仁善儒雅此刻已是消失不見,繼之而起的是透體而出的凌烈殺氣。對於漫天襲來的凌厲掌風刀氣絲毫不理不睬,手掌和劍影瞬間遍佈全身,佈下了一道無可逾越的罡氣屏障。
並隨即展開攻勢,絲毫無損的突破了梁豪屏障。
梁豪可是氣急敗壞,左手魔爪直抓向肖瑤的咽喉,右手中的劍卻是連連狂擊。大力掌毫無一絲間斷空隙,組成一片沉重的猶如萬斤巨石般的勁氣擊向肖瑤。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肖瑤竟能毫髮無損的穿過他的掌風,更且出手便是兇狠奪命的殺招,以後發制人的方式進擊相搏。
梁豪心中大驚,卻不再像先前般進擊,而是急速向後退出丈許。他雙掌急掄劃圈,鋒利掌風瞬間在全身四周凝組成一道利刃般罡風,迫的肖瑤無法近前。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雙目緊閉,張開大嘴厲嘯一聲。
花子老人見此更是一驚,忙對肖瑤大聲喝道:“姑娘!小心他的酒劍,封住他的口!”
肖瑤見梁豪在打鬥中,突然倒退丈許,心中有疑。又聽花子老人急呼,便知對方有詐。聽花子老人讓她封他的口,心中便知緣由。聚想起花子老人遞給自已的鵝卵石,便已知其用意。於是也不再多想,身子一個騰躍,乘對方閉眼之即,已凌空近前。硬是把手中的鵝卵石生生地塞進了他那張開的大嘴裡。
梁豪本是運氣要把腹中的酒發出,這也是他的絕技。發出的酒能像無數把利器,乘人不備而傷敵於瞬間。再利用敵方驚恐慌亂之即,斬敵於無防之中。
但是,他雖張開大嘴,酒劍尚未出口,就被肖瑤快如閃電般地用鵝卵石封住了喉口,而硬生生的悶在了嘴中。
梁豪這時連一口大氣都透不出來,可他心知肚明,知道在生死關頭也要反擊一搏。氣氛的沉悶,緊張,絲毫不弱於拼鬥的戰場。他驀然身形暴射,左掌急擊,鋒利掌風瞬間連綿雄渾的猛砸肖瑤。右手的劍也狂掃過去,彷彿要作拼死的最後一搏。
這樣的惡戰,對肖瑤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威脅。肖瑤這時乘他暴射之時,也反彈至空中,手中的柔劍已劃出,人也倒飄出數丈,並穩穩的輕落於地。
梁豪所有的招式全都落空,冷冷看著對面數丈處的肖瑤。他此刻卻披頭散髮,身上有著一道自肩至胸的劍口鮮血泉湧。
肖瑤幽淡的說道:“梁豪,你我已交手數千招,現在,你已血濺負傷,在戰下去的話,結局如何想必你已經很是清楚。但是,縱然你狡詐邪毒無比,本姑娘還是微微有些於心不忍。不忍將你滿門俱滅,因此,就看你怎麼選擇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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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豪看也不看身上那道可怖至極的傷口,幽悽的冷冷道:“在沒有將我擺平時,結局言之尚早。另外,我梁某的路,先前就已明告於你,你無須再假慈悲了。我要是今日亡於你劍下,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喪在本門的酷厲報復中。那時,我會在幽冥中等著看你是怎麼來的。”
說完,不等肖瑤答話,驀然身形暴射,揮手之下,用盡他全部力道砸向肖瑤。
肖瑤不由微微一嘆,低聲囁嚅了一句“天作孽不可活”。一個“活”字尚在唇邊打轉,身形已是急竄而出,抖手之下,柔劍已是暴展而出。
剎時,一股股的劍氣鋪天蓋地,又似絢爛璀璨的七彩光暈,向著梁豪狂猛攻上。頓時,兩人的劍氣彌空,金芒炫目,交纏翻騰在一起。
電光火石間,肖瑤的柔劍已是施展數十招,卻仍未能奈何得了梁豪。不由怒火升起,殺氣也隨之更行暴漲。
她冷叱道:“梁豪,既然你自己要往鬼門關闖,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了”。
一個“了”字才鑽出唇邊,身形幕然暴衝騰空,柔劍凝聚閃泛出七彩光影,瞬息間又身與劍合。像在空中幻出了一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