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就這樣輕輕擁著封雲汐，兩個人隔著鐵柵欄，坐在地上。

安靜地，互相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陳軒，我知道你肯來，是看中了我的錢。”

封雲汐眸光低垂。

“那你可說錯了，我不僅看中了你的錢，還相中了你的顏。”陳軒撇撇嘴。

“那你可真夠渣的。”封雲汐冷哼一聲，但眸子裡卻多了幾分神采。

是麼，原來自己的外表，是能夠讓陳軒心動的……

“但我還是那句話，在把秦語笙從我心裡掃地出門後，有個人，已經不知不覺提著行李住了進來。”陳軒道。

“哼，抱著我說這樣的話，你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封雲汐冷哼一聲，讓氣氛開始冰冷。

“不抱扣錢，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陳軒道：“幹這一行，可不能挑挑揀揀，壞了規矩……”

瑪德，怎麼不知不覺，自己和老封統一思想了！

原來做舔狗實訓官，真的和做鴨沒有區別？？

不過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陳軒索性把封雲汐抱得更緊了一點。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某一刻，陳軒感受著手錶的定時提醒，出聲提醒，打破了這一刻的安寧。

“嗯。”封雲汐主動起身，掙脫了陳軒的懷抱。

在這一刻，清冷莫近的封大校花，再度迴歸。

周身束縛驟然一空，這讓得封雲汐的心中，也突然有些空落落。

但也無妨，這種體驗，只要她肯花錢，應該還可以買到。

或許她自己也清楚，她和陳軒之間，隔得太遠，遠到不知從何處開始，邁下腳步。

而在最初，陳軒，不過是封雲汐一時興起，隨意找的一個發洩情緒的工具而已。

既然連開始都是錯的，封雲汐只能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越飈越遠，直到找到一條正確的岔路。

或者……車毀人亡。

封雲汐給陳軒開了門。

陳軒甩了甩有些麻木的胳膊，邁步而出。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對封雲汐說道：

“封雲汐，下次再見的時候，可別玩這麼刺激了。”

“你，還會願意來嗎？”

“呵，那可要看你給多少錢了。

或者，讓我操練操練你，也行。”

陳軒換回自己的衣服，揚長而去。

如果說封雲汐只是一個在發洩情緒後，就能快速恢復理智的間歇性精神病，那陳軒接下來要面對的大舔狗，可就是貨真價實的神經了。

出門的時候，老封正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小陳，我閨女……沒嚇到你吧。”

老封幽幽說著，面孔埋在陽光的昏暗面裡。

“老封！我就說快錢沒這麼容易賺！”陳軒走到他跟前：“合著你早就知道？”

“當然，畢竟你也是我的下屬，你的工作內容，需要經過我的審查。”

“那你閨女……”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幹咱們這一行，不挑，不問。

如果她想告訴你，你早晚會明白的。”

老封起身，邁開腳步：“走吧，趕下一場去……”

陳軒跟著老封下樓而去，原本被他關好的房門，被裡面的人開啟一道縫隙。

“陳狗，下週見。”

出了這扇門，封雲汐就還是那個清冷校花，陳軒，也不再是什麼任打任罵的陳狗。

只有在這扇門裡。

……

“呦，怎麼又有行頭？還是身西服？”陳軒坐在大勞後座，舉著衣服開始端詳：

“看起來就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