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新人入宗是大事,這些青澀的小輩,是清暉宗日後興盛的希望。
以往這種露臉的事情都由宗主徒弟負責,第一次落在了他們正陽峰,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師兄,沒來的是我家小妹。”
季雅一身月白修士服出現,打扮得格外精緻,在一眾新人之中十分出眾,有種鶴立雞群之感。
“她患了重病,爹爹心疼,怕她經不起舟車勞頓,故而留了她在家裡診治。”
陸慨之見過不少靈根純粹的弟子,還是被季雅周身的靈力純度驚住了。
再看她腰身上彆著的“季”字令牌,陸慨之瞭然。
昨日測靈他有所耳聞,這應該就是那位混元靈體的季家姑娘了。
天賦高的人之間,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陸慨之本能的對她親近了幾分。
“你家小妹的名字是哪個,我也好回去與宗主覆命。”
“是季染。”
季雅的聲音依舊溫柔,對著陸慨之輕盈一禮,顯得得體而端莊。
“季染?”
陸慨之看了眼面前女子,又看了看名單上寫的,“季染,混元靈體”的標記,心中疑惑頓起。
“這名冊上寫著,季染是混元靈體,尚未煉氣,為何你是混元靈體,已經煉氣六層?”
季染不在,那這位便是季家的另一個師妹,季雅了。
陸慨之看向季雅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此間誤會,實在有辱季家門楣。”
季雅雙目一紅,突然落下淚來。
“我妹妹也是年幼,做事衝動,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請師兄不要多問,待入了宗門,我會帶著家主印信,親自向宗主說明情況的。”
看著美人垂淚,周圍頓時嘈雜起來。
季雅沒有明說,只是委屈著,就引得眾人開始心疼。
“難道是妹妹奪取姐姐的機緣,被季家發現了,這才不讓妹妹前來,只讓姐姐一人入宗?”
“季染……季家也是修仙大家,這名字卻第一次出現,恐怕是什麼旁支的小輩……”
“旁支?那血脈不純,怎麼可能是混元靈體?”
“就是,這等天級天賦,最是看重血脈天賦,怎麼可能看上一個血脈不純的無名人士?”
“必是季染用了秘術,搶佔了姐姐季雅的天賦,好在測靈臺上出風頭!”
想到前一日,他們居然被季染這種血脈不純的人矇蔽了雙眼,錯把魚目當珍珠,眾人就覺得憤恨。
修仙天賦與自身血脈相關,能夠被清暉宗選中的弟子,多是大家出身。
奪人機緣的秘術,他們就算沒有見過,也聽聞不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是還原出“真相”,越是為季雅感到委屈。
季雅只是靜靜的聽著眾人的猜測,在適當的時候,委屈的落淚。
看她如此,眾人更覺得自己猜對了,說話更加難聽。
陸慨之沒有說話,將名冊上季染的名字標註。
說到底,這是季家的家事,與他無干。
他只要將人帶回宗門赴命即可。
“人員已齊,各位師弟師妹,隨我入宗。”
“等一等……”
呼喊聲很輕,在眾人的嘈雜中,很容易被忽視。
偏偏陸慨之聽見了。
入目的一抹紅,跌跌撞撞的衝過來,蓬頭垢面,絲毫沒有修士風采。
雖然狼狽,陸慨之還是一眼看出,對方穿的是清暉宗弟子的服制。
“你是何人?”
心底有了答案,陸慨之仍開口詢問。
“我是季染,也是清暉宗弟子,前來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