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我強迫自己收了收心神,然後趕緊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也沒穿衣服,而是裹著浴袍回臥室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死,主要是真累了。
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我趕緊穿好衣服,先去樓上看了看楊玉靜和岳父岳母。
秦管家已經讓私人醫生給三人做過檢查,確定除了昏迷不醒外,身體並無異樣,更沒有外傷和中毒跡象。
缺少魂魄這事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看不出來,所以兩個私人醫生也很是疑惑。
他們和秦管家商量著去勝利油田中心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見我剛睡下不久,秦管家就想著等我醒了,再和我商量。
我擺了擺手:“這不是病,他們檢查不出來,更治不了,不是說了嘛!一切交給我。”
下午五點十四分我離開了家,琢磨了一下,還是給紫竹打去電話。
誰知連續打了兩遍,始終沒人接。
我又一想,也不過是找幾個臨時魂魄,倒也不需要紫竹出馬,可能在我心裡,他已經是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了,遇到事和他說一聲,心理上覺得踏實,這就好比農村老百姓家裡出了大事,會燒香拜佛一樣。
按照秘籍上所描述的方法,我來到了殯儀館。
此時天還沒黑,可能最近死的人太多,此時的殯儀館停車場停了不少車。
我對這家殯儀館我太熟了,和館長也熟,不過我此行的目的不太好解釋,所以也就沒想聯絡他。
停好車,我悄悄從殯儀館院子的側門進入,一路上碰到好幾撥人,幾乎所有人都戴著口罩,且臉色陰沉,還耷拉著腦袋。
應該是家裡有人去世,送遺體來殯儀館火化的。
平時說話時,很多人會用“哭喪著臉幹嘛,和家裡死了人一樣”這話挖苦人,其實這話很形象。
親人去世的落寞神色是學不出來的,即便是影帝梁朝偉也演不出“如喪考妣”的神情。
來到“聚賢閣”北面,我環視左右,選擇了蹲守西北角。
所謂的“聚賢閣”其實就是臨時停屍房的“雅稱”,也就是給準備火化的屍體提供的排隊的地方。
人吶!也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動物,活著時購物、就醫、買車、買房需排隊,死不巧的話,連火化還得繼續排隊。
能被用於臨時補救的殘魂和殘魄必須是最後離開人體的那一縷,正常人看不到,人體最後的魂和魄大都是在屍體被火化前不得已離開的。
等了半小時,已是日薄西山,四周的夜空開始變得昏暗,還時不時傳來幾聲烏鴉叫聲。
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拿出早準備好的玉瓶。
這玉瓶還是此前對陰司的App產生極大興趣時,無意中刷到,買下來的,花費了344陰德。
根據App上的說明,此小瓶子是用萬年寒玉製作而成的,可通陰,能儲存魂魄——其儲存魂魄的作用就相當於冰箱儲存水果和蔬菜。
握著冰涼如冰的玉瓶子,我心中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成為走陰人後,我最開心的日子還是剛剛賺了幾千陰德,並且學會了在陰司App上購物的那幾天。
剛剛接觸的陰司App,我心中的震驚根本性無法用語言形容。
想想也真是緣分吶!
我之所以認識楊玉靜,就是因為好奇,購買了陰司App上的姻緣繩。
如果不是姻緣繩的魔力,大概我和楊玉靜擦肩而過後,此生不會再有交集。
早知道她當時可是外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而且還長著模特身材,明星一般的相貌,另外家世顯赫。
當時的我只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屌絲,沒房沒車,更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