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我疑惑起來,倆人對我說過同一句話,是巧合?還是徐半仙和陰司有密切的關係?
汽車一路南行,一路上我和徐半仙斷斷續續的聊了一些事情,聽的出這老東西一直在和我打太極,不過透過他的話語,我還是瞭解到一件自認為很有價值的事,徐半仙他並非油城人。
我很擔心李佳琪的身體,路上在服務區休息時,給他餵了點水。
有意無意地摸到了她的脈搏和體溫,說明她是人,這一點讓我很心安。
汽車進入到雲西境內,又行駛了幾十分鐘,徐半仙讓我在一個高速路口下了高速。
“不是要去哀牢山麼?”
“對!不過去哀牢山前,必須先去另外一個地方,找個人,治好這閨女!”
“你不能治啊?”
我隨口道。
“我可以幫她暫時找個魂,不過用紙人代替她的魄,我不會,得去找大老牛。”
我沒太聽清楚他後面說的人名:“找什麼水牛?”
徐半仙白了我一眼:“是去找大老牛,一個姓牛的老術士,我的一個朋友,不是什麼水牛。”
我尬笑幾聲:“你知道這個大老牛住哪兒?”
“嗯!距離哀牢山五百六十里的一個山村裡,村名就叫牛家莊,村裡一共二百的戶,就他姓牛。”
“啊!二百多戶,就他姓牛,這村叫牛家莊?”
徐半仙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也不解釋。
算算距離,他說的這個牛家莊距離油城也超過了兩千公里,這老東西怎麼認識這裡的人?而且聽得出對這個地方還挺熟。
難不成他也是這裡人?
汽車並不知道這個山村怎麼走,好在徐半仙知道路。
按照徐半仙所指的路,我左拐右拐,先在公路上狂奔,最後又上了土路,還是土山路。
大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個山寨前。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此時也不過上午八點半。
再往前就是高地不平的山路,汽車沒法通行,我們只好下車後步行。
好在李佳琪只是缺了一魂一魄,並沒有變成傻子或瘋子,而且還很聽話地跟著我們往前走。
我明顯看得出徐半仙對整個寨子不是一般的熟,他根本都不用辨認路,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小院子前。
“到了!大老牛就住在這裡!”
說完他一邊使勁拍打著木頭柵欄門,一邊朝著裡面大喊:“大老牛!大老牛!”
連續喊了好幾遍,屋門開了,一個頭上長滿瘤子的瘸老頭走了出來。
他認出徐半仙后,頓時面露驚訝神色。
“你這個徐大忽悠,十幾年沒見,一見面就喊我外號!”
說完哈哈笑著走過來幫我們開啟了木頭柵欄門。
柵欄門被開啟,倆人互相拍著對方肩膀,每一下都很用力,同時一陣狂笑,然後抱在了一起。
本來倆老朋友有十幾年沒見,一見面先來個擁抱,實屬很正常的感情表達方式。
可是,看到眼前這兩人,一個邋遢道士打扮,另一個滿頭癆瘡,兩條腿還不一樣長。
感覺怪怪的。
跟著大老牛進了屋,我立刻被屋子內的裝修風格吸引了。
屋內牆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剪紙作品,既有男女老少人物,又有各種動物。
剪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簡直和活的一樣。
桌子上還鋪著種顏色的紙。
我想到了紫竹所說的幽冥剪紙術,我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很醜陋的瘸老頭刮目相看起來。
倆人一見面便開始敘舊,就好似我和李佳琦根本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