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垃圾站兩條街道以外的一個小巷裡,黑色的膿血順著人行道地磚的溝縫慢慢沁入了地下,一具具殘破的喪屍東倒西歪的倒伏在小巷兩邊。
大多數的喪屍頭顱已經被巨鼠異形那張血盆大口給咬得稀碎,也有不多的幾個是被一刀兩斷的劈開的。
柴哲揮了揮手裡的砍刀,甩飛附著在刀鋒上的血汙抬頭往垃圾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的他總算是活動了一下手腳,憑藉他現在遠超正常人類的體質輕易就可以將喪屍的頭顱劈成兩半。
因為他正在面對喪屍大殺四方,所以剛才信使傳遞過來的資訊並沒有形成畫面第一時間傳遞到他的腦海裡,而是現在才透過女皇告訴了他。
柴哲無趣的撇了撇嘴,並不想介入別人的恩怨裡,現在他的第一目標僅僅是到達防空洞安置好自己的女人後,儘快去到溫潔公司的食品加工倉庫收取物資。
給信使異形傳遞了繼續跟蹤觀察警戒的意念後,柴哲挺了挺胸把砍刀收回空間裡,走向了等在巷口的三個女人。
因為怕被飛濺的血汙沾染了上衣,再加上柴哲此時的面板已經不是區區幾個喪屍可以輕易劃破的緣故,他在和喪屍的搏殺中一直赤裸著整個強壯的上半身。
炙熱的陽光從小巷圍牆牆頭斜斜的打下來,正好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鍍了一層亮閃閃的金身。
上半身虯結彪悍的肌肉曲線在陽光和微汗的映襯下,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氤氳。
一滴汗珠順著順著髮梢劃過堅毅的臉龐緩緩流下,滑過下巴上剛剛冒出的胡茬滴落到地上。
巷口的三個或青澀或嬌豔的女人眼睛裡都泛著異彩,貪婪的打量著微笑而來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彷彿都聽到了剛才那顆汗珠滴落到心臟裡的聲音,由輕聲滴答震顫為轟然巨響,不約而同觸電般的筋骨酥麻起來。。。
柴哲來到幾女身邊,從異形空間裡拿出一桶異形女皇為他準備好的雪水放在地上。
秦淑清擠幹桶裡的毛巾,一股舒爽的冰涼在柴哲背上蔓延開來,柴哲愜意的發出一聲輕哼。
一旁的溫潔上前兩步,又轉過頭去拉了拉滿臉紅暈的盛夏,低聲說道:
“還在傻兮兮的站著幹嘛?沒點眼力勁的小傻瓜,還不跟著你秦姨學著做事?都現在了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我看以後你可怎麼辦喲!”
盛夏被媽媽拉了一個趔趄,低著頭沉默著順勢也走了過去,狠了狠心也擰乾一張毛巾在柴哲身上胡亂抹了起來。
可就是手上沒勁,也不敢抬頭看,漸漸的都不知道抹在什麼地方去了。。。
“噗呲。。。!”
看著她如此的糗態,秦淑清和溫潔相互看了一眼,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看著下顎處害羞的少女,柴哲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兩個美婦人瞪了瞪眼睛,好歹人家盛夏也在努力學習,要是被你們給笑自閉了咋辦?
正要安慰一下盛夏,腦海裡突然傳來的畫面讓他臉色一僵,隨即漸漸凝重起來。。。
垃圾站的一樓房間裡,橫流的汙水和燻人的惡臭氣味並沒有影響到屋裡的韓越三人,或者說他們現在已經無法分心。
從視窗飛進來的喪屍頭顱一時沒有死去,此時就在老拐的腳邊開合著滿口的黃牙,竟然想憑藉著臉上肌肉的蠕動去夠著老拐的腳趾頭,想必那也是它認定的美味吧!
頭顱下面頸項處的傷口平滑而整齊,一看就是被某種鋒利的武器以極快的速度或是強大的力量所斬落。
但是屋子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人可以在不發出響動的情況下,輕易就解決掉屋外的七八隻喪屍。
屋內的空氣幾乎陷入了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