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侯爺是心有所惑,卻不知道惑在何處?”
杜宇揚了揚下巴。
“繼續。”
許負盯著那彷彿即將破碎的龜甲,沉思道:
“侯爺氣運與大秦國運相互糾纏又若即若離,侯爺之困頓便在此處。”
杜宇微微皺眉。
“說具體點。”
許負又盯著龜甲看了一會兒,兩條柳葉般的眉毛,逐漸擰巴在了一起。
忽的!
許負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吐在了龜甲上,杜宇大驚,急忙去將搖搖欲墜的許負扶著。
“你這是怎麼了?”
許負呼吸有些急促,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幾分氣力,她朝杜宇點頭致謝,隨後顫抖的手指向放在旁邊的一個包袱。
杜宇幫她拿了過來。
許負從包袱裡面摸出一顆帶有濃重人參香味的藥丸,塞進了口中,又過了片刻,原本慘白的面上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你這是病了?要不本侯帶你去咸陽宮醫館找御醫?”
“多謝侯爺關心。”
許負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隨後搖頭道:
“剛剛只是小女子不自量力,窺測天機招來的反噬,緩緩也就是了。”
杜宇很是詫異,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道:
“宮裡有不少大補之物,待我給你取來。”
他知道嬴政的寶庫裡有許多天下奇珍,光是百年以上的人參就有幾十株,甚至還有一株六百年的何首烏,四百年的靈芝等。
他當即出了門去,見剛剛的小廝正趴在桌上打瞌睡,便從懷裡拿出一枚精鐵令牌,朝著小廝扔了過去。
令牌砸在了桌上,發出聲響,小廝下猛地坐了起來,正好被彈起來的令牌砸在了臉上,當即便慘叫一聲,捂著臉向後倒去。
他憤怒的朝樓上看來,見是杜宇,當即便換上了一副笑臉來。
“客官,有何吩咐?”
“拿著令牌,去找官兵,叫他們來見本侯。”
小廝朝地上一瞧,這才看見那枚令牌,頓時大驚。
“原來是官老爺,小的這就去!”
他雖然不認識令牌上的字,但是卻知道能有牌子的人,絕對是惹不起的,於是拿起令牌,急忙拆開門板,跑了出去。
杜宇回房間裡等著,過了片刻,一隊人馬踩著急促的腳步聲進來了客棧,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口。
“侯爺,戍衛軍副統領郭軒求見!”
屋裡沒什麼動靜,而帶路的小廝,卻腿都軟了。
侯爺?
戍衛軍副統領?
我滴娘咧,果然是大官吶!
很快,杜宇開啟門走了出來,郭軒立即再度行禮。
“侯爺,您怎的在此處?”
杜宇朝他道:“準備馬車,我要入宮,另外通知幾個御醫過來。”
“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