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抽在項羽後背上。
項羽背上早前已經鞭痕無數,破爛的衣衫上滿是黑乎乎的血痂,這一鞭子打上去,血痂崩裂,又有殷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趙崇一鞭接著一鞭,很快項羽整個後背都是血糊糊的,但他卻始終一聲不吭,甚至連身子都未曾有過半點動靜。
李斯抬了抬手,阻止了趙崇,朝著牢裡的項羽道:
“項羽,若陛下開恩,免你一死,你當如何?”
項羽像是沒聽見,依舊不為所動。
李斯只得看向杜宇。
杜宇揚了揚下巴。
“送壇酒給他。”
趙崇奇怪的看了杜宇一眼,不過沒有太多猶豫,立即命人取來了一罈酒,放在了項羽面前。
“我叫杜宇,這壇酒我請你喝的,就當結個善緣,你若不死,我們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項羽終於有了動靜,他扭頭看了杜宇一眼,散亂的髮間,神色依舊漠然,他微微點頭,認真的看了杜宇一眼。
“杜宇,好,項某記住了,日後當饒你一命。”
“大膽!”
趙崇眼睛一瞪,又要揮鞭子,杜宇擺擺手,示意不必。
他看到項羽牢房對面,有一間規格同樣的牢獄,用鐵木封著,裡頭的犯人帶著沉重的鐐銬,只不過那人相貌猥瑣,絲毫不顧形象地躺在乾草上。
“這是誰?”
杜宇問道。
趙崇道:“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