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每月有月俸到手,衣食不愁,還在渭河南岸弄了套宅院,我等卻衣食無著,如此等下去,何時是個頭?”
很多人都感同身受,紛紛點頭。
“是啊,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以往每次論道,殿下都會仗義疏財,我等才勉強為繼。”
“些許錢財算什麼,這麼久沒見到殿下,我等只是關心殿下而已。”
“也不知殿下現在儒道進展如何,我等時刻想念。”
“餓著肚子終究沒力氣論道啊。”
“殿下曾說過給我等都某個一官半職,也不知道還作不作數。”
“你敢懷疑殿下?”
“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就是了,未來必然是扶蘇殿下登基,到時候便是我儒道中興之時,我等皆大有可為!”
眾人又吵嚷起來,淳于越沒好氣的朝著角落裡剛剛說話那人看去,那人一身破舊衣衫,臉黃如蠟,更像一個農民,不過他卻是儒道中聲望僅次於他的叔孫通。
叔孫通眼紅淳于越在朝廷中謀了官職,有俸祿可領,經常當眾跟淳于越唱反調,並且也在背後多次咒罵淳于越,不過他確實在儒道中造詣極深,也有一大群擁躉。
淳于越沒好氣的道:
“老夫的官職俸祿,皆是朝廷給的,你若不滿,問朝廷要去!”
叔孫通不屑的笑了一聲。
“朝廷給的?我看是仰仗扶蘇殿下恩澤吧,你倒是養尊處優,哪還顧得上管同道死活?”
淳于越氣的一拍桌子。
“叔孫老兒,你張口閉口為同道謀福,也不見你去求見殿下!”
叔孫通不甘示弱。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找過殿下,告訴你,這一個月,老兒我找了十餘次,反倒是你,明明在朝為官,有此便利,為何不去跟殿下說說,召集我們過去?”
“你去了十餘次?”
淳于越皺了皺眉,倒收起了怒氣,說道:
“那你可曾見到扶蘇殿下?”
“未曾。”
叔孫通搖頭。
淳于越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瞞各位同道,老夫也去找了十幾次,甚至有幾次專門守在宮外攔住殿下的馬車,可每次要麼見不到殿下,要麼殿下推託事務繁忙,不願召開集會。”
聽到淳于越的話,茶館內頓時安靜下來。
“殿下連連淳于博士跟叔孫先生都不願見了?”
“到底是何事,為何殿下忽然對我等疏遠至此?”
眾人感到難以置信,更隱隱的感覺到些許恐慌。
他們有一種不太美妙的直覺。
但誰都不願意相信。
許久,有人顫聲道:“莫不是,殿下不尊儒道了?”
氣氛更加沉悶。
又有人道:“怎會,殿下與我等論道多年,意志之堅人間少有,我看沒準兒是我們中某人得罪了殿下。”
“殿下心胸寬廣,定不是此因。”
“那你說為何?”
此時,淳于越忽然想到什麼,說道:
“爾等可知,宮內有一人,身具神通,可通古今,據說他已經帶著當今聖上以及扶蘇殿下,去過那後世。”
有人馬上接話:“一個耍把戲的宵小而已,指不定是那嬴政老兒故意放出來唬人的。”
“我看未必,說不定殿下就是因此才疏遠我等。”
“那怎麼辦?”
茶館之中一片愁雲慘淡,有人提議眾人一起去找扶蘇,如此扶蘇定然會相見,到時候他們合力,定然能讓扶蘇回心轉意。
就在眾人打定主意,即將啟程之時,茶館外的街道上,一隊操著長戈計程車兵列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