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鼕鼕醒來時，發現王小明已經在辦公室裡翻閱資料了。

而且他的頭髮還有點溼，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氣味，衣服也換上了臥室裡的備用西服，像是剛洗完澡不久。

【咚咚咚】

“總裁……”鼕鼕一臉疑問地敲了門。

“早啊，鼕鼕，你醒啦。”王小明一臉開朗地笑著，彷彿這樣能讓他覺得自己能掩飾得陽光些，“昨晚在公司樓下弄髒了褲子，所以索性回來洗個澡，看到你累壞了，所以沒敢驚動你，嘿嘿。”

“是……是這樣啊……”

“鼕鼕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今天開始，我要做個負責任的總裁，加快腳步跟上業務的步伐的。”

“我不辛苦的，總裁，”鼕鼕解釋道：“公司的業務，我已經基本掌握了……”

“那，外面的資料是怎麼回事呢？”王小明指著昨晚就發現的「書山文海」問道。

“哦，那是標總之前一直懸而未決的檔案，我讓他的秘書都送過來了，”鼕鼕接著解釋道：“可能海藍這邊實在建設得太宜人了，雖然有政策的傾斜和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但人到了這就容易墮落，尤其有錢有權的人，所以標總一直愛答不理的，這些懸而未決的專案動輒幾十億，我怕標總的過錯最後連累到總裁，所以想盡快整理好給總裁你定奪。”

“這樣啊……”王小明若有所思，回應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你把它們都交給我，如果我今天之內處理完，今晚，你就別在加班了，去做些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總裁，你在開玩笑嗎？這些……”鼕鼕知道，這些資料積壓了數年，裡面涉及的資料十分龐雜，還有不少會計精心設計的「坑」，別說一天，哪怕是專項小組，至少也要一個月起步。

“就這麼決定了，我今天的目標不是什麼專案審批，而是要讓你開心，哈哈！”王小明立馬打消了鼕鼕的猶豫，畢竟昨晚她讓自己爽了，這次作為回報，怎麼也要讓鼕鼕也開心一次。

於是，鼕鼕半信半疑地把資料都搬進了總裁辦公室。

別看王小明幾天前還是個外賣騎手，怎麼說，他都是讀過夜校，拿了個函授本科畢業證的，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證明了一點，他並不笨。

只見鼕鼕聽自己的吩咐關上了房門，王小明便掏出了他的帝騎驅動器……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假面駕馭-帝、帝、帝、帝騎】

【假面駕馭-甲鬥王】

【攻擊駕馭-clock up】

霎時間a4紙漫天飛舞，世界在王小明的眼中就像停止了一般，每一個數字都被他研究了個底朝天，遇到不懂的內容，馬上翻閱會計的教科書和公司檔案，參考過往的做法。

其實這樣操作，幾份下來，後面很多同型別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做起來也越來越快，現實世界可能只是幾秒鐘，但在「-clock up」的世界裡，他就像經歷了十幾年，從一個會計門外漢，成長為一名「會計師」。

這些專案，除了會計名目和預算開支，最重要的還是決定要不要投。

投資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過往案例要看，但不能全信，畢竟時代在變，人心和消費環境也在變。

但過往的歷史證明，哪怕是華爾街的精英們，勝率也不比矇眼擲飛鏢高出多少，王小明只秉持該專案「是否有利於社會」、「是否用了最節省的開支」、「過往及目前的參考因素能否證明可行」這幾個最基本的「第一性原理」為出發點，對所有待審專案作出了批示。

……

【咚咚咚】

“不好意思，總裁？”鼕鼕怕打擾到王小明，小心地在門外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