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立刻再次轉身,看到剛才那個喊有蛇的男青年此時正用他的登山杖從城牆外側小心翼翼地挑起了一條長長的灰白色的類似塑膠布般的東西,隨後他又慢慢地將登山杖收回到城牆內側,將這串灰白色的東西輕輕抖落到了地上。
我警惕地倚靠在城牆上盯著地面上的這串東西,這好像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種蛇類啊,它怎麼能這麼地輕薄呢?而且也不知道反擊和逃跑,難道是一條死蛇嗎?
“呦,難得啊,還很完整啊。”不知何時,從上方臺階上又走回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隊員,他應該也是被剛才男青年的喊聲驚動了,返身回來檢視情況。
我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我看它不像是蛇啊!”
“蛇蛻,一味中藥。”中年男人邊說邊蹲下了身子仔細地觀看地上的那串東西。
“蛇蛻?”我不由自主地低聲重複了一遍,“那它是不是……”
“這是誰的手機啊?剛才從上邊掉下來的。”腳下臺階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問話聲。
我聞聲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手機不見了,於是我急忙向臺階下喊道:“我的!麻煩您幫我拿上來吧,謝謝!”
我的手機應該是剛才我用右手去抓那個女人時掉落的,當時情況緊急容不得多想什麼,只想牢牢地抓住人就好,手機肯定是在那一瞬間掉落的。
看見穿藍色衝鋒衣的女孩再次上到了平臺之上,我連忙半鞠了一躬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剛才被他們喊有蛇嚇到了……”
“蛇?!”這個女孩似乎也很懼怕蛇這種動物,聞言也下意識地向後一閃。好在她只是上身向後躲閃,腿腳並沒有跟著移動,但就是這個舉動也讓她撞上了剛剛登上平臺的另一個女隊員。
那個被撞上的穿紅色衝鋒衣的女隊員明顯反應更快一些,一伸手扶住了穿藍色衣服的女孩叫道:“別動!你再動我也掉下去了!”
“哎呀,你們別慌!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季節了,蛇怎麼可能現在出來嘛。這不過是一副蛇蛻,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中年男人衝我們站在平臺邊緣的幾個人喊道。
我有些尷尬的向他身後走了兩步,將平臺上的空間儘量讓給後面上來的隊員。雖說我不怕讓別人知道我懼怕蛇的事實,但剛才我的表現確實是有些過度緊張了。女孩子怕蛇似乎沒什麼,但我一個大男人也聞蛇色變就多少有些讓人汗顏了。為了緩解尷尬,我只好壯起膽子也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面上的這副蛇蛻。
現在這幅蛇蛻捲曲成了一團,蛇身上的鱗片狀痕跡還都很清晰,居然還大體保留著蛇頭和眼睛的形狀。樣子非常猙獰可怕,這也是我第一次在野外近距離親眼看到完整的蛇蛻。
中年男人開啟揹包取出了一個保鮮袋,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這團蛇蛻收入袋中,再將袋子口扎牢。
之前發現蛇蛻的男青年看著他的舉動問道:“這東西是不是就是蛇蛻下來的皮啊?有什麼用嗎?”
“能治病,是味藥材。”中年男人收好了蛇蛻微微一沉吟還是將保鮮袋遞給了男青年說道,“你拿回去吧,回去賣給藥店換錢也行。這東西現在雖說不太值錢了,不過今天這副比較難得,一是完整二是大,三呢它是野生蛇的蛇蛻,不是養殖場的那種,生長慢,藥效應該更穩定。”
男青年接過保鮮袋放入了自己的揹包說道:“大哥,你懂得還不少啊,怎麼稱呼?”
“叫我文泰吧。”中年男人邊說邊站起身看了看我們幾個人。
我也只好站起身自我介紹道:“我叫馬克。”說著向文泰和身後的兩個女人點了點頭
“喊我艾米好了。”穿紅色衣服的女人說道。
“梧桐。”那個穿藍色衝鋒衣的女孩說道。
“我叫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