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黃河為什麼此時還能站在此處,歸其原因不過就是黃萬財曾在黃河小時候便找了一位與他面容極為相似的人。
而兩者從來都是交替出現的,兩者之間的各種細節也幾乎做到了完全一樣,要的就是真假難辨。
當然黃萬財也不傻,為了能夠完全區分兩人,便特意在黃河的身上留下了一塊記號,而這位假黃河則是完全不可能知曉,這樣一來就算真的出事了,也能分辨出來哪個是自己的兒子。
而現在明明只是黃河第一次出去做事,卻遭遇瞭如此慘烈的絕殺,如果是換成了自家的親兒子,現在可真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而且他們已經損失兩次了,就算黃家的家底再厚,也架不住這麼消耗吧。
黃萬財此刻雖然無比生氣,可腦子裡還是帶著幾分清醒的,“到底是誰?咱們黃家在這清遠縣城應該已經沒有敵人了,這怎麼還會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情。”
黃河目光一凝說道:“父親大人,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想要插手著與突厥交商的事情,所以才會對咱們黃家動手?”
黃萬財有些猶豫,按理來說,這條路子基本上是不可能被他人奪走的,畢竟黃萬財有一名義弟,乃是禮部的員外郎。
這條路子也正是此人所找的,每年黃萬財所賺的錢財有七成都是要上交的。
如果真的是這位員外郎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不可能不通知黃萬財的,畢竟很多事情都是錯綜複雜的,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而黃萬財也不怕,真的是有人惦記,如果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直接讓出去便是。
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早都已經夠他們黃家吃八輩子了,再加上黃河自己本人也是書院的學生,已經是未來可期了,再加上這位員外郎也會幫襯一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所以如果真是來頭不小的話,他也不介意直接就讓出去了。
現在沒名沒姓不說,還能如此出手,此人實力肯定是不弱的,這樣的敵人究竟會是誰呢?
黃河試探性的問道:“父親大人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咱們是先等一等再說,還是直接問問曲叔叔。”
黃萬財揉了揉眉心說道:“我馬上修出一封派人送去,在沒有得到訊息之前,咱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了,父親大人。”
家裡美美的睡了一個晚上的寧野,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之前的難民聚集之地。
一到地方,沈元之就已經拿著一本厚厚的名冊找到了寧野,“公子,您要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整理了出來,而且上面所寫的基本可以相信,若是出了問題您儘管找我。”
“哦,你依舊如此自信,就不怕這些人不過是胡亂編造的而已?”
“公子有所不知,這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讀過書的,就算是讓他們編謊話,那也是能被一眼看出來的,所以基本可以相信。”
寧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相信你了,這會做泥瓦匠能建房子的有多少?”
沈元之張口就來,“回稟公子,一共是四百三十一讓,不僅如此,是其中還有不少的鐵匠,各方面的手藝人也是有一些的。”
寧野自己看了一下名冊,基本就可以知道一件事情,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有手藝傍身的,普通的百姓壓根就不可能跑到這兒來。
畢竟這些手藝人日子過得還真不錯,手裡興許還有餘錢,所以才能支撐他們跑到如此致遠的地方。
可尋常百姓又哪有這個條件,本就食不果腹,每次逃荒不過就是一場遙遙無期的夢。
“行了,叫所有人跟我一起走吧,自己住的地方得自己建,入冬之前必須完成,不然你們就得在這野外活活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