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眾人還不知道風雨欲來,邊關的戰事已經是愈發激烈了起來,明明已經送過來了一批緊要的軍備物資,可卻依舊是杯水車薪。
這些軍備物資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翻出來的庫底,就連這箭矢都已經有些腐朽,射出去根本不可能破甲。
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李若塵的臉色鐵青,現在根本就沒時間再從別的地方再調一批過來了。
為了守城,李若塵甚至已經是將這些馬車全都拆掉,直接就當成雷石滾木扔了下去。
突然之間回來的李建功為了緩解這種壓力,特意帶著僅有的千人騎兵出去殺了一個來回。
可這一切都是枉然,甚至這千人騎兵雖然成功殺了一圈,但回來之時卻也只剩下幾百人而已。
面對這宛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敵人,李建功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多,實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是完全殺不完這些敵人。
從對方的營帳數量來看,此次出擊的埋人最少也有五萬之眾,而且好像都是來自於各個部落的精銳組成。
艱難的又抵擋了三天之後,李建功不得不向李若塵再次諫言,“將軍,咱們真的已經頂不住了,就是繼續苦守,恐怕今日就有可能是城破之時。”
此時的李若塵身上的盔甲早已經被鮮血染透,透出了一股黑紅的顏色,臉上乾枯的血跡都根本沒有時間去擦,看上去更像是那地獄之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她身旁已經沒有一個親衛的存在,這些人全都已經被她派了出去,或者說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正在守城計程車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壓榨著自己的全部,現在還能堅守,無非就是靠著主將未倒,最後的一點士氣。
再一次打退了一波進攻之後,這些蠻獨雖然退去,可遠處的軍營卻傳來了動靜,只見兩個萬人的方陣正在向邊關推進,而一個騎著高頭大馬威武雄壯的身影也隨之出現。
扎木特騎著馬,身上扛著一把一人多長的巨斧,孤身一人來到這城下,也絲毫不畏懼,會有人暗箭傷人。
“李將軍,我敬佩你是女中豪傑,可守了這麼多天,我想你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確定還要與我做對嗎?”
李若塵手持長劍站在那城頭之上,呼嘯而來的風吹拂著她的披風,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面鮮明的旗幟。
李若塵看著這個兩年前曾經被自己打得落荒而逃的傢伙,此時直接叫罵道:“不過就是手下敗將而已,怎敢如此叫囂。”
扎木特並未生氣,反倒是笑著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上一次我輸了,可這一次李將軍可守不住這邊關了。趁早投降,說不定我能饒你一命,不然城破之時,我就要把你交給我計程車兵了。”
守城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憤慨無比,他們不能接受一個人居然如此侮辱自家的將軍。
比起那些壓榨士兵的人來講,李若塵已經是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但凡是上面發下來的東西,哪怕是經過層層盤剝,她也能自己一點不要全都分給士兵。
平日裡她也是平等的去對待每一名士兵,也很少會有將軍的架子,一個愛兵如子打仗又毫無遜色的將軍,怎麼可能會不受到愛戴?
“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只要我還活著,你就絕不可能上得了這城牆,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來試一試,看看我的劍是否銳利。”
扎木特搖了搖頭,“果然是個死腦筋的女人,算了,那就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了。”
隨著兩萬人同時攻城,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開始了。
源源不斷的進攻,讓守軍可以說是疲憊至極,而且每一個蠻族士兵都已經是徹底不要命了。
哪怕是死在這城牆之上,他們也絕不會後退一步,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