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跑的衝動。
不認識、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說到底你們認識的也只是以前的賽拉吧?那是我嗎?
雖然想要拔腿就跑,但她是不會在陌生人跟前露怯的主義,就像進便利店不看價格買了死貴的商品覺得退了很丟人一樣,是她微小的自尊心在作祟。
因此她只能瞪著阿綱,試圖用眼神嚇退這個一看就是軟腳蝦的傢伙。
不過,賽拉還沒注意到,她給焰的????兩拳和用刀恐嚇阿綱卻遲遲不攻擊他這兩種不同行為模式之間,潛意識中蘊含的感情。
有些東西,即使頭腦遺忘了,可靈魂還會記得。
“十代目……”
“兔子……”阿綱抽了抽嘴角,搖頭制止了獄寺,又往前走了一步,見賽拉的刀尖開始震顫,而她本人還死死瞪著自己,並沒有發現的模樣,不禁輕輕笑了。
這傢伙為什麼笑?
羅賽拉感到被蔑視,她轉頭對著獄寺放狠話:“喂,野貓,你快讓這傢伙停下,我的刀尖可是很銳利的。”
事已至此,她就承認其實在看到他們三人的第一眼就在內心給他們各自取好了綽號,棕發的兔子,銀髮的野貓,還有……黑髮的棒球。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只有那個黑髮的傢伙是別的東西,不過看到他自己只能想起棒球兩字。
,!
“哈?誰是野貓啊?你這隻可惡的水母!你真的失憶了嗎?十代目,我感覺這女人在玩我們!”獄寺再次炸毛,他握緊拳頭指節嘎嘎作響。
阿綱聽到他們的對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誇張地抖動,羅賽拉迷惑地看著他。
為什麼在笑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可惡、果然是在小瞧她嗎?居然在她拿刀指著的狀況下笑成這樣,虧她還對攻擊這傢伙抱有疑慮!
羅賽拉忍了他兩秒鐘,發現他還在笑,繃直了手臂,刀身一轉,正要砍向他的肩膀時,卻對上了阿綱一邊擦掉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抬眼看著她的一幕。
“……………………”
羅賽拉後退了一步,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想要壓制拼命跳動的心臟。
咚咚咚咚。
這是什麼?
咚咚咚咚。
為什麼看到他我的心臟會跳得這麼快?
咚咚咚咚。
快停下!
咚咚咚咚。
阿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朝賽拉揮手:“對、對不起,我不是小看你才笑的……”他溼潤的眼睛裡一片溫柔,“只是覺得,就算沒了記憶,你還是你呀。”
有點天然、說話不太客氣的女孩子。
他對瞳孔地震的羅賽拉伸出手:“我們回家吧,失去記憶也沒關係,再創造新的就好了。
“初次見面,羅賽拉。我是沢田綱吉,你的朋友。”
羅賽拉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直到背部靠到牆上,她才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
而沢田綱吉保持著笑容,步伐堅定地朝她走來,一直伸著手,就好像賽拉不牽上去,他就不打算收回一樣。
咚咚咚咚。
羅賽拉看了看離她越來越近的阿綱,嚥了口口水。
明明只是初見的禮節,她卻覺得這個狀況比被人索吻還要窘迫。
“哐當。”
唐刀掉在了地上。
她猶豫再三,慢慢伸出手,又在即將與他握手時退縮了,指尖猛地縮了起來。
“我、我不……”她的頭腦有些混亂,想說的話堆積到一起,導致語言系統出現了短路。
阿綱不打算給她反悔的機會,強硬地握住了賽拉懸在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