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到梁寧、馬超和李剛幾人從鄧伯倫家回來。第二天和往常一樣,梁寧來到辦公室打掃完衛生。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縣衛生局人事科就一個電話把他給叫走了。
奇怪的是股長趙秋生和副股長李靜兩人卻像是約好了一樣,兩人前後腳地進了辦公室,進來後屁股就像粘在了椅子上。
“你說梁寧這小子,這回可算是把自己給害慘了吧。”股長趙秋生陰陽怪氣地說。李靜沒搭理他,拿著本雜誌津津有味地看著。“哎,你是不是看上這小白臉了,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趙秋生沒事找事又補了一槍。
“你是不是昨晚吃了屎,早上沒刷牙啊。你在這瞎亂嚼什麼舌根,就你和李寡婦那點破事別以為別人不知道。”李靜一直就和趙秋生不對付,這時候直接朝著趙秋生就開了火,緊接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嗶嗶叭叭沒完沒了,和往常一樣,開始了唇槍舌戰。
縣衛生局人事科,梁寧打從進到這間辦公室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單那幾個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就顯得不怎麼友善。兩個負責談話的幹事,更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總之就是要梁寧承認自己的錯誤。
不管梁寧怎麼解釋,對面就一句話:“怎麼我們衛生局這麼多同志,別人不打架呢?怎麼小混混不去招惹他們呢。”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了梁寧自己的身上。梁寧心裡算是明白了,這就是誠心找他的槎,擺明了就是要整他。
“我的情況鄧局長很清楚,你們可以去找鄧局長核實。”梁寧說完,其中一個臉稍微白一點的人事科事嘿嘿乾笑了兩聲:“哦,原來有鄧局長撐腰啊,怪不得這麼囂張。”
他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鄧局長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去市委黨校學習的通知,要求他上午必須到市黨校報到。所以他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匆忙趕去了市裡。據傳這是因為得罪了省衛生廳的齊廳長,這趟黨校之行回來,就要被調去坐冷板凳了。
“我說梁寧,你就乾乾脆脆地承認了多好,這擺明了你是屢次打架鬥毆,有損我們公職人員的形象,在社會上影響有多惡劣,對咱們衛生局有多大影響,你知不知道。”
“那你們的意思呢?要我承認錯誤?”兩個人事科幹事感覺梁寧有所鬆動,立馬換了一副態度,其中一個還給梁寧倒了一杯水:“都是自己的同志,你只要承認了,態度好,我們可以在材料上寫你是自己主動承認錯誤的嘛。”
梁寧冷笑了兩聲,用冰冷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兩人,嘴裡蹦出:“你們不配。”
對面的兩人幾乎同時拍了桌子,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也“砰”地一聲被人推開。兩個幹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覺得眼看著梁寧就要認了。這又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不敲門就直接推門闖進來。其中一個衝著推門進來的人就喝道:“你他媽的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給老子滾出去。”
只見進來的一個四十來歲,身穿黑色夾克邁開八字步,雙手背在身後。眼皮夾都沒夾眼前的兩人一下,只是朝著自己身後瞟了一眼。
這時陳副局長氣喘吁吁地奔了進來。還沒進門就朝著裡面就大聲吼道:“不得無禮,這位是縣委辦的張主任。”他很清楚自己手下這幫人的做派,生怕衝撞了縣委辦的大主任。
原來陳副局長剛才接到了縣委的電話,說縣委辦主任要來局裡。剛巧又被另外一個電話給絆住了,等放下電話準備到樓下迎接,卻聽說張主任已經直接去了人事科。
說來也巧,張主任的車剛停到縣衛生局大院,就見到趙秋生和李靜正扯著嗓門對罵。
聽了一會兒,大概聽明白了情況。張主任就直接上了樓來到人事科。陳局長那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差點沒把鞋都給跑掉,才總算是在關鍵時刻緊隨其後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