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外出的幹警陸續回到警局。
一進門他們就受到了隊長超乎尋常的熱情迎接,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隊長的熱情擁抱,好像他們剛剛死裡逃生似的。
眾隊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人說道:“隊長,已將嫌疑人送往審訊室,回來的路上我們也審問過他,可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殺過人,是我們冤枉他了。”
看了眼四周,警員壓低聲音,“隊長,這麼多年,證據估計早就沒了,僅憑那個……”他頓了頓,神棍這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僅憑那位一句話,不僅嫌疑人不可能認罪,法院也不能認啊。”
在剛開始,嚴警官或許還擔心這一點,但在經歷過‘死者自己來報案’的事件後,他對祁緲的能耐已經完全不懷疑了。
他帶著祁緲來到審訊室,隔著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她看見了嫌疑人趙家樹。
此人戴著副金絲眼鏡,衣著整齊,看起來是個講究的中年男人,光看外表,很難將其與殺人犯聯絡起來。
但祁緲卻能看到他眉心攅著很濃郁的因果印記,印記呈黑紅色,是隻有身上揹著人命的人才會有的。
“怎麼樣,有把握嗎?”嚴警官問。
祁緲伸出個大拇指,“我辦事,你放心。”
說著她推門進了審訊室。
趙家樹一直神態自若地坐在審訊椅上,他似乎對自己很信任,篤定警方找不到能證明他有罪的證據。
看見祁緲後,他甚至還心情很好地開了個玩笑,“警察裡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啊。”
祁緲走到他身前站定,身後陪同她的警員想提醒她小心,又想起隊長的叮囑,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身體緊繃了起來,只要趙家樹有異樣,他能第一時間將人制服。
祁緲盯了趙家樹一會兒,忽然一笑,轉頭看向一旁的空氣,“這就是你當年愛得要死,為了跟他走,甚至不惜和家裡鬧翻的男人?不怎麼樣嘛。”
趙家樹唰地抬頭,眼底驚疑轉瞬即逝,復又露出笑容,“警官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沒關係,等見到人,你總會聽懂的。”
說著她抬起手,食指在趙家樹眉間點了一下。
審訊室外,一直盯著審訊過程的警員使勁揉了揉眼睛,“隊長,剛才她手指上是不是有亮光?”
他分明看見一道亮光沒入了嫌疑人的額頭。
那姑娘在手指頭上安燈泡了?
他突然想起外國有一類人喜歡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植入一些物體假裝自己是變形人。
警員心想:這些主播為了獲取流量也太拼了。
嚴警官不知他心中所想,一直觀察著趙家樹的反應。
只見之前還很悠閒的嫌疑人趙家樹不知看到了什麼,盯著空氣滿眼驚恐,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審訊室外眾人的神經紛紛被揪起,但他們親眼看著祁緲在點了對方一下後再無動作。
誰也不知道此時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而在趙家樹的視角,審訊室裡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眼前多出了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他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總愛一身紅裙睡衣,枕在他腿上撒嬌的女人。
“家樹~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好想你啊~”
女人的聲音鬼氣森森,帶著無盡幽怨,“家樹~你為什麼要狠心殺了我~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趙家樹拼了命地往後躲,奈何他被拷在椅子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女鬼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你難道忘了嗎~是你用皮帶將我勒死,又將我封在了牆裡~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