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對著韓林說道:“韓林,坐。”
韓林知道趙率教是有話想跟他說,躬身謝過以後在椅子上坐了。
趙率教同樣落座,用手指彈著扶手沉默不語,一時間整個屋子都沉寂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率教才長嘆了一口氣,對著韓林說道:“韓林吶……你可怪我?”
韓林不知道趙率教為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但他還是誠惶誠恐地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一臉誠懇地說道——
“不知大人何出此言?自小子至錦州備受總鎮大人照拂,小子非為良馬,但總鎮大人仍言傳身教,悉心教誨,小子怎敢起怨尤之心?”
韓林這麼說也確實是真心實意,如果沒有趙率教,韓林現在怕是在錦州城還混不出什麼名頭來。
聽到韓林這麼說,趙率教嘆了口氣:“你心中沒有怨尤就好,錦州之戰亦已過去兩月有餘,你這首功遲遲未議定下來,前些日子紀太府再請,聽說兵部已經著手敘功,但偏偏趕上……”
趙率教頓了頓:“不知你可有耳聞,當今聖上,已經不能視事。”
這事韓林自然是知道的,京城中的訊息每五日一報,而他昨日剛剛收到賴麻子自京中傳遞過來的訊息,而且,賴麻子已經收買了兩個宮中的小太監,因此,他比趙率教知道的更為詳甚。
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瞪大了眼睛問道:“竟有此事?”
趙率教點了點頭,身為人臣,這種有忌諱的東西自然不能多言。
於是又將話題轉移了回來,苦笑著說道:“王營死了,讓你頂替其位乃是應有之意,我原想著奏功以後,將你調到我的標兵營中,但奈何此時已經難歸我管,只能等待兵部敘功,但現在的情形,恐怕還要多等些時日了。”
韓林豁然笑道:“小子還以為大人所說的是何事,原來是這個。”
接著韓林在座位上衝著趙率教拱了拱手:“總鎮大人無需掛懷,孰輕孰重,小子理會得。”
“不急不躁,不驕不餒,你能有如此心計也不枉本鎮期許。”
想了想韓林又向趙率教問道:“大人,韃賊退去,山匪已剿,如今城內百姓各理生計,我等當用武何地?”
“自袁撫臺去職,如今又碰到這個事兒,王閻二督仍沒有拿出什麼章程出來,那便只能按例行事,你練你的兵,我築我的城。”
“職下明白了。”
:()鐵蹄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