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樣貌清純的厲鬼，漠塵清楚現在還有著隱患。

隱患就在己身。

他看著雙身屍沒有厭惡，也沒有無感，反之而來的是隱隱約約的順眼。

這很不對勁。

結合之前漠塵殺人的快感，還有他下意識地面向李軍那憎恨的臉，漠塵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他是異類，是意識駕馭了厲鬼的異類，是一件靈異物品，這樣的存在人性和厲鬼的本能就像位於一個傾斜的天平上。

人性為重，於是他是馭鬼者。

但身為異類有一個缺陷，就是意識會逐漸被厲鬼的本能侵蝕，也就是厲鬼一方逐漸加重，天平傾斜向了厲鬼一邊。

鬼性為重，於是他是鬼馭人。

雖然自己駕馭的失衡鬼總是會搞得自身靈異失衡，但這並不是他逐漸被厲鬼侵蝕的原因。

異類的關鍵在於意識，漠塵的意識被厲鬼的本能侵蝕了。

可他身為異類來說這一天來得太早了。

原因在哪？

從白衣裡拿出了銘牌，這東西是早已生鏽了，他的意識就是用這東西複製出來的，可這件靈異物品並沒有被駕馭，仍舊屬於厲鬼的一方。

曾經這件靈異物品也鬧出過不小的靈異事件，觸碰到它的人意識被靈異侵蝕，如同厲鬼一樣被賦予了殺人規律。

一旦觸發了賦予的殺人規律，被銘牌影響了的人就會用自己能做到的任何辦法去殺死觸發了規律的人，曾經就有一位沒有鬼域的負責人就死在了活人的圍攻之中。

被複製出來的意識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但時間長了意識就會被厲鬼侵蝕。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王小明的實驗之中活得最長的馭鬼者也只活了不過兩個月。

意識被侵蝕的馭鬼者因為旁人觸發了殺人規律而不由自主地使用靈異殺人，就這樣持續下去厲鬼復甦活活拖死自己。

這一點平帆在復活的時候就說過自身可能有隱患，正是這一句話點醒了漠塵，讓他意識到了自身的問題。

至於他為什麼能撐這麼久漠塵猜測應該是健忘詛咒讓他在不斷回憶著曾經的事情，緩解了被侵蝕的速度，又或者是健忘詛咒和銘牌依據漠塵意識的交鋒。

漠塵在無光的黑暗之中摸索著，並且點燃了鬼香。

王小明給他的鬼香是真的好用，耐燒，比紅色鬼燭經用很多。

大致估量著這根鬼香的長度，最多還能燃燒半個小時，時間很短，但對他來說足夠了。

沉醉的氣息瀰漫開來，漠塵因為自身駕馭了失衡鬼的原因雙身屍暫時無法傳導靈異到他身上，於是面前的厲鬼緩緩地閉上了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