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帶著鬼域裡的兩人還有無痛鬼一同來到了大津市的郊外,鍾永橋倒是認出來了,這裡正是以前處理冰稜鬼的地方。
她順便將被厲鬼拆散的靈異物品收回來了。
一根黑紅的鐵桿和錘頭。
厲鬼的靈異侵蝕了這裡,即便那隻厲鬼早已經被曹洋關押了,但這裡的異常依舊沒有消散。
這裡的氣溫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是厲鬼靈異的殘留影響。
“讓無痛鬼離開大津市也只是暫時的辦法,我們不能用黃金關押,一旦把厲鬼放出去後這隻厲鬼一定會遊走到別的地方。”鍾永橋說。
“對的,這和我們的目的不一樣,而且厲鬼的隱患也沒有根除。”白澤看著面前的厲鬼,他那隻純黑的鬼眼正在壓制無痛鬼的行動。
“也不是沒有辦法。”漠塵隨口說一句,隨後俯下身子,地上居然有一張老舊的黃紙。
鍾永橋驚奇地看著這一幕,白澤倒是瞭然,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裝作不知道。
“這東西有什麼用。”鍾永橋沒去追問漠塵是怎麼拿出一件靈異物品的,他知道問了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貼在厲鬼的臉上,能讓厲鬼沉寂。”漠塵簡單地說。
“不過厲鬼過於恐怖的話可能會失效,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提了一嘴。
鍾永橋自然知道,當時有一次自己和漠塵交接厲鬼,他看過靈異檔案,裡面有一隻厲鬼代號高蹺鬼,那隻厲鬼的臉上就有一張老舊的黃紙。
照漠塵這樣的說法,要是高蹺厲鬼身上的靈異限制全部去除,恐怕那隻厲鬼的靈異力量會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既然這樣的話,這一次動手就要見分曉了。”白澤說。
他們總共就三人,而且擁有的大部分靈異手段都無效。
“這一次我先上。”鍾永橋主動攬下,不過他剛剛要上前漠塵就攔住了他。
“等等。”
“怎麼了?”鍾永橋不解地問。
“我好像知道這隻厲鬼的靈異是什麼情況了。”漠塵緩緩地說著,他的目光也對上了面前面露惋惜的無痛鬼。
那極其人性的表情讓人覺得這不是一隻厲鬼,而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說說看。”白澤也盯著厲鬼,同時左手捂住右手手背,想把被剝開的面板重新貼回去。
“這隻厲鬼,是在幫助馭鬼者和活人。”漠塵語出驚人,說出了這麼一番不明不白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鍾永橋沒聽懂。
“我們知道這隻厲鬼是讓人感覺不到痛苦,而剛剛白澤去和厲鬼接觸的時候,他的鬼手正在被剝離。”漠塵看向了白澤那慘白的右手。
白澤瞬間就明白漠塵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馭鬼者本身駕馭厲鬼會感覺到痛苦,於是這隻厲鬼就要剝離我們身上會導致痛苦的厲鬼?”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漠塵肯定地說:“這隻厲鬼生前應該是一個能幫助他人駕馭或者肢解靈異的馭鬼者,這也正好符合厲鬼本身的形象和行為。”
“惋惜和悲憫嗎?”鍾永橋摸了摸下巴。
“厲鬼被還活著的馭鬼者所影響,同樣想幫助別人,但這不是人所認知的幫助,而是厲鬼所認知的幫助。”漠塵說。
“因為我們駕馭厲鬼會痛苦,於是就想幫我們剝離痛苦的源頭?那為什麼不是幫我們讓駕馭的厲鬼宕機?”鍾永橋說。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們對上這隻厲鬼還能活下來嗎?”白澤反問。
“說的也是。”
“真是精妙的想法,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猜想很有可能是對的。”鍾永橋說。
這是面對靈異事件敏銳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