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杭元昭在一陣惡臭中醒來。
睜眼的一瞬間,就對上了一張狗臉。
杭元昭:“……”
抬手將它揮了下去,他手指頭搓了搓,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沒辦法,這狗東西好像還是個雪納瑞,眾所周知,這種型別的狗打理好了就是仙氣飄飄,打理不好的話那就是毛髮油膩,油縷翻飛的犀利造型。
很顯然,它是後者。
看來昨晚上騷擾自己的也是它了。
*
見它嗷嗚嗷嗚的發出聲音,沒養過寵物的杭元昭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大概也能猜出來是餓了。
想了想,它能在暴雨期中堅持活了幾天,想來吃的東西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便隨便拿了個快遞拆了個紙盒子,然後將自己空間中做好的飯菜,稀裡糊塗的一頓攪,攪完了往盒子裡一倒。
見它低頭搖著尾巴歡快的吃飯,杭元昭也沒再多管。
看著手機裡的離線地圖,他發現日湖風韻所處區這一片珠寶店都被他掃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去。
卻沒想他抬腳往樓梯口處走的時候,小黑狗又嗷嗚嗷嗚的哼唧了起來,一邊不捨的看著紙盒子裡的飯菜,一邊又衝他叫喚,尾巴都快搖出殘影來了。
見杭元昭沒有停頓的意思,小黑狗直接張嘴將紙盒子咬住,一邊拖著走,一邊跟在他的身後。
杭元昭看了它一眼,這是想跟著他的意思?
算了,華夏人樸實的很,不僅不信無用之神,也不養無用之狗。
他收回了視線,繼續往樓下走。
在足部涉水的聲音響起時,身後也傳來了一陣嘩啦嘩啦的狗刨聲。
小黑狗見他沒有回頭,兩條前腿叨得更快了,嗖嗖嗖的,跟裝了風火輪似的,很快就竄到了杭元昭的身前。
它兩隻前爪扒著樓梯的扶手,兩條後腿在水裡一蹬一蹬的,熱切又真誠的將脖子使勁仰起來,嘴裡還咬著一根金黃金黃的長鏈子。
並且挺粗的。
杭元昭:“????”
杭元昭不顧它身上又餿又臭的味道,彎下腰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是真的金鍊子之後,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
“行,你就跟我走吧。”
有用的狗,還是可以養一養的。
臭一點他也不介意,“給你取個名字,叫小黑,沒意見吧?”
那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狗又不會說話。
見它這麼識趣,杭元昭滿意點頭,伸出手臂,“上來。”
小黑好像聽懂了一樣,將金鍊子放到他的手中,然後刨他到腰側,扒上他的小手臂死死的抱住,之後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
出了家居城,外面依舊是暴雨如注。
杭元昭走到拐角將衝鋒舟放了出來,看著周身的雨水被隔絕在橡膠衣外,又看看可憐巴巴被雨水打得跟禿毛狗似的小黑,到底是良心發現,掏出一個垃圾桶把它塞了進去。
又在側面和底部紮了七八個孔,上邊兒的出氣,下邊兒的漏水。
挺完美的。
……
別墅區那邊。
鄭家三人依舊每日裡哄著宋亞欣,可宋亞欣這個人面上是戀愛腦,那是因為她手裡握有大把的錢財,有那個戀愛腦的實力。
實際上她這個人自私自利,戀愛腦也只是為她自己服務,畢竟享受愛情滋潤的是她,花費一點錢財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那也不是她辛苦掙的,足夠她一輩子花用的情況下,撒出去哄男人,叫男人對她更貼心貼肺的,讓她活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不好嗎?
這種情況下,鄭烽心裡很是不滿,雖然他們還算計著那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杭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