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不錯啊!”
少年遙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輕聲感嘆道。
“也不知道這楓丹的監獄是否會有如此美妙的風景呢?你說是吧,‘莉莉安’女士。”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清晰。
坐在少年身後的莉莉安聽到他的話,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愧疚地低下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少年彷彿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誰都逃不掉。你也不必再多說什麼,還是認清現實,老老實實待在監獄裡吧,不過,出於自我防衛的情況下,應該會少判幾年吧,至少不是死罪。”
少年語氣平靜地說道。
說完這些話後,少年重新將目光投向遠方,而莉莉安則依舊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此刻的他們正乘坐著巡軌船,緩緩駛向前方那座宏偉的歌劇院。
“又到了名偵探派蒙的發言時間,下面我來推演一下劇情經過,在原本的計劃裡,考威爾在水箱和選號器做了手腳,鎖定了這次計劃的目標。
在魔術箱子下移的時候,箱子裡的鉤子刺破了裝有著原始胎海之水的氣球,用於裝飾在頂部的氣球爆炸後,落下的水將裡面的少女溶解,隨後考威爾進入地道,打碎有水的花瓶,剩下的證據就靠舞臺上的水箱來掩飾,可是,在地道的考威爾遇到了意外的事情,本來用於掩蓋證據的水箱最後砸死了自己,這就是真相……”
派蒙得意洋洋的撐著下巴小小的身體飄在半空中說道。
“嗯,有道理啊。”
“這樣令人疑惑的證據就串聯上了。”
“這也可以解釋的嗎,真是不可思議。”
觀眾席下嘰嘰歪歪的說道。
(完了,連我都覺得他們分析的有道理,我不會真的冤枉好人了嗎……太丟人了吧。)
芙寧娜保持鎮定,內心早已慌得一批。
“這麼看來,現在唯一沒有解決的疑點就是考威爾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導致他的死亡,他筆記裡提到,他還有一名協調罪案的同夥,難道與這個同夥有關。”
林尼和熒對視一眼說道。
這時新的證據遞到了那維萊特的耳前,隨著那維萊特點點頭,那位警衛隊拿著證據下去宣讀。
“就在剛剛,警衛隊和我聯絡,要提供新的線索,請他來到舞臺中央,向我們陳述。”
那維萊特嚴肅的看著林尼說道。
“謝謝審判官大人。”
一個年輕的警衛隊人員走出,看到他胸牌上寫著沃恩兩字,看著那維萊特點點頭繼續說道。
“就在剛剛,我們陸續調查了其他涉案人員的行李……而我們在林尼的行李中找到了與考威爾手中相同的「原始胎海之水」!”
隨著沃恩說完,觀眾席和林尼兄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警衛隊成員。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林尼他們走到臺前聽著這句話,臉上浮現出疑惑和委屈,這下熒和派蒙也凝重的盯著他們。
“哈哈哈,多麼戲劇性的一幕,本該用於反擊的子彈,卻對自己造成了傷害,這樣的話,一切疑點都解決了吧?,林尼還是那個罪魁禍首!”
聽到這些話,本來還在愧疚的芙寧娜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等,我想我來的不晚吧!”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審判庭的大門被推開,少年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說道。
“肅靜,愚人眾的執行官,這是你第二次擾亂審判秩序,我可以以擾亂辦公罪把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