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喚醒,瞬間感覺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緊接著,肋骨和喉嚨處的疼痛也紛至沓來,在我完全恢復記憶之前,就已經讓我想起了那個與李徵激戰過的坑洞。
從那之後,究竟過了多久?
我眯起眼睛,試圖抵擋那刺眼的光芒,而這光芒卻讓我的頭痛愈發難忍。
我究竟身在何處?
“醒醒,江雨柔。該做準備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我轉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僅僅是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讓我的側身傳來一陣劇痛,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我咬緊牙關,試圖坐起身來,卻又被一股力量按了回去。
“她太疼了。如果你不給她更多的止痛藥,今晚她是撐不過去的。”一個女聲嚴厲地說道。
不管她是誰,她說得確實沒錯。我的胃就像被緊緊擰住一樣,頭部的疼痛更是讓我耳鳴不止。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聚焦在床邊的人影上。眨了幾次眼後,我看清那是一位年輕女子,黑色的頭髮被整齊地盤成一個髮髻。她的五官精緻,鼻尖小巧,杏仁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床邊的護士。“如果她今晚不能出場,我會讓你的上級知道原因的。”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威嚴。
她注意到我已經醒來,立刻轉向我。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她光滑細膩的橄欖色面板,使她看起來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啊,你終於醒了。抱歉,我讓他們用藥物加速了你的恢復過程,但因為你還在康復中,所以需要更高劑量的止痛藥。你看,我們時間緊迫,我真的需要讓你為今晚做好準備。”她的話鋒一轉,從之前的尖銳變得柔和起來。
我試著再次坐起身,但不得不捂住感覺像是被利刃刺過的側腹。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放鬆一些。你的左肋上方和腹部有嚴重的淤傷。李徵真的把你打得不輕,但哇,你在場上的表現真是太棒了。我後悔押錯了注,那場比賽讓我損失了五千塊錢,但我真的很佩服你。”
五千?她指的是錢嗎?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足夠的錢來賭我的輸贏呢?她到底是誰?我的頭開始感到眩暈,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看著男護士將針筒裡的液體推入連線在我手腕上的輸液管中。“她整晚都會感到頭暈的。”他抱怨道,而我身邊的那位美麗女子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到今晚結束時,每個人都會頭暈的。不管是藥物還是酒精,都無所謂。”她回答道。
一股麻木感從我的腳趾開始蔓延,隨後席捲全身。疼痛隨著麻木逐漸消退,只留下側腹的一陣鈍痛。
“好了,江雨柔,我要扶你起來,然後你要跟我一起走出去。”她指示道。她站起身來,把我拉到床邊。
“準備好了嗎?”她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我好奇地盯著她,不知道她要帶我去哪裡,甚至還不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我用因睡意而變得沉悶的聲音問道。
她對我的反應報以輕笑,向我伸出了手。
“哦,抱歉,之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香菱,或許你還記得我的編號——2873。大約五年前,我以新兵的身份加入了軍隊。”
我的頭腦逐漸清醒了一些,回想起在坑中的一場激戰。儘管具體時間已模糊,但我清晰地記得,在那個競技場上,那個面板呈小麥色的美麗女孩曾咬下了對手的耳朵。沒錯,我確實對她有印象。
“炎昊隊長派我來幫你準備今晚的舞會,在那裡,你將被正式介紹為一名戰士。”她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將我拉了起來。
我身體有些搖晃,但她顯然比我強壯得多,她帶著我穿過了一扇玻璃門,來到了一個露天庭院。
“那是我們的醫療設施,主要用於戰士們比賽後的恢復,不過,那些上陽人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