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知伸出手,希納乖巧地把尾巴尖纏上去
“我的獸夫可不是流浪獸。”
金色的蛇尾在白嫩的手腕上和獸紋交相輝映,其上閃過的流光晃了塔石的眼睛
有獸光!
塔石眼中的震驚和恐懼再也掩藏不住,平常的獸紋只是普通紋路,只有六階以上的高階獸人的獸紋才會有獸光
“塔石族長,交出祭司我會帶著希納和敖其走,以後也不再踏入部落半步。”
還不待塔石說話,旁邊便有獸人插嘴
“你居然是自願和流浪獸結侶的,你這個雌性果然惡毒。”
“流浪獸生性殘暴,沒一個是好獸,能和流浪獸在一起你也不是什麼好雌性。”
“虧我之前還想做她的獸夫,她太壞了…”
慄知順著最後一道聲音看去,是前幾天她在河邊洗完澡回來後主動求侶的那隻金毛
“你想的倒美,做我獸夫你也配?敖其和希納你一個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我,雄性做到你這個樣子也夠可憐的。”
希納在那些雄性說慄知第一句時就忍不住要上前,慄知鬆開手中攥著的尾巴尖放任希納去教訓那幾個嘴裡不乾淨的雄性後又看向臉色不善的塔石
“在你告訴我祭司在哪裡之前我不會讓我的雄性停手。”
耳邊獸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敖其看著遊刃有餘的希納神色意味不明
部落裡的其他獸人瑟縮著躲在獸洞不敢出來,塔石終究還是鬆了口
“祭司已經不在部落了…”
慄知想到了什麼
“狐族?”
塔石點頭
“說是去送蘇娜。”
慄知回頭去看敖其,敖其點點頭
“我早上回來找你時翻遍了部落,沒看到祭司,也沒有他的氣息。”
慄知嘴角上揚,看著族長笑意柔柔
“你最好沒在騙我。”
雌性嗓音輕柔,說出的話卻暗含威脅,塔石忌憚地瞥了瞥希納沒吭聲
“希納,走吧。”
肆虐的大蛇回到雌性身邊時瞬間收斂了渾身的殺氣,伏低蛇頭等著雌性坐上去
“敖其?”
慄知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敖其一起坐上來,感覺到身下的蛇頭頓了頓,慄知疑惑
“怎麼了?”
敖其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傷勢,但沒有雄性願意馱另一個雄性
“我沒…”
“上來。”
敖其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冷硬的聲音打斷,希納半睨著眼睛看他
慄知用指尖獎勵似的摩挲著身下的蛇鱗,伸出手遞向敖其
一陣血腥氣飄過,身後就抵上了一個溫熱寬闊的胸膛,敖其穩坐蛇頭之上把慄知圈進懷裡
塔石望著逐漸遠去的三人只感覺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招來還能動的獸人把躺在地上哀嚎的幾人挪去獸洞,心中幸災樂禍地想著祭司自求多福吧
………
“我不該走的。”
敖其把臉埋進慄知的頸窩,聞著熟悉的氣息從早上就劇烈跳動的心臟終於放緩
感受到脖頸間有溫熱的液體滑過,慄知反手準確地摸上那柔軟的耳根,動作輕柔的捏著
“我們狗狗勇士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敖其聲音悶悶的,吸了吸鼻子也沒壓住尾音的哽咽
“我早上莫名的心慌,就是突然感覺你有危險,就趕回來了,結果…”
慄知笑道
“結侶後的心電感應嗎?”
敖其點點頭,他不明白慄知所說的什麼感應,他只是慶幸自己早上沒有忽略內心突如其來的不安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