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彪的非法小煤礦,才害死了那麼多礦工,梁煒居然跟他混在一起,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結束通話電話,鍾正國將手機遞還給李秘書。
“爸,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己身子。”
侯亮平連忙起身,擰開蓋子遞上保溫杯。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以前那麼相信他,相信他們一家子,結果……唉!”
重重嘆息一聲後,鍾正國接連深吸了幾口氣。
“也好,揮淚斬馬謖,老子正好拿他梁家平民憤!”
說到這兒,鍾正國瞥了一眼侯亮平。
“你就不要露面了,在車裡待著,免得讓人誤會。”
侯亮平會心一笑。
他當然知道,自己出現在如此公共場合。
別人並不會認為自己是鍾正國的女婿,會誤以為最高檢來人了。
那可就真的是火上澆油,愈演愈烈了。
“放心,我保證不下車!”
鍾正國抬步走向門口。
李秘書趕緊拿過保溫杯跟上。
坐在車內的侯亮平,輕輕掀起窗簾一角。
透過單向透明的隱私玻璃。
只見在眾多媒體長槍短炮般,各種照相機攝像機拍攝下。
岳父和趙立春等人握手後,立馬去看望遇難礦工的家屬。
放下窗簾,侯亮平往後仰靠椅背。
“師傅,你下去活動活動吧!”
“嗯,好的。”
司機很懂事的下了車,而且還沒熄火。
讓車內空調一直開著,始終溫暖。
拿出手機,侯亮平給‘老婆大人’打了過去。
“喂老婆,我們到礦難現場了,跟你說一件你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的離奇事……”
,!
很快,侯亮平便用調侃的語氣,講完了整件事情。
當然最後,還不忘奚落一番。
“我相信梁書紀的為人,他肯定是清廉的大半輩子。”
“可惜啊,快退居二線,卻被子女給坑了,真是典型的坑爹呀!”
電話另一邊的鐘小艾,疑惑不已。
“天啊!他倆脖子上,長的是腫瘤嗎?”
侯亮平哈哈大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樑璐老師,你知道的呀!”
“當初為了得到祁同偉,那可是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和議論,愣是活生生拆散了祁同偉和陳陽。”
“說到這兒,我突然有點同情我師哥,他不屈從於梁璐,就被分配到偏遠司法所,哪怕身中三彈成了緝毒英雄,依然得不到提拔重用。”
“他可是全村第一個大學生啊!吃別人的剩飯,穿別人的舊衣服,好不容易才考上了漢東大學,連學費生活費,都是村民們一塊一毛湊的。”
“他揹負了全村人的希望,本想出人頭地,結果卻被梁璐整得前途灰暗,所以這麼一想,我突然覺得他在操場上當眾向梁璐下跪,真的是被逼無奈。”
“否則以梁璐的性格,只要梁家還有權有勢,祁同偉就永無出頭之日,而為了滿足個人喜好,就能如此任性的她,今天干出這種奇葩事,倒也不足為奇!”
聽完丈夫的分析後,鍾小艾悠然一笑。
“可惜了啊!”
“他這一跪,只換來了短短几年的平步青雲。”
“如今梁家徹底完蛋,他這個女婿,又豈能逃脫?”
侯亮平冷笑不已。
“那也沒辦法!”
“正如那句經典名言,命運所有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他向梁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