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
不過鍾正國可以半躺似的,舒坦窩在沙發上。
但職務級別更低,又是晚輩的沙瑞金,卻依然是正襟危坐。
鍾正國見狀,笑呵呵的壓了壓手。
“這兒又沒外人,你放鬆點!”
沙瑞金微微一笑,不再挺直腰板,並將屁股往後挪了挪。
“謝謝鍾書紀。”
“謝什麼?”
鍾正國微微嘆息了一聲。
“說起來,咱倆也好久沒這麼坐一起聊過了。”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葛老家裡,你還記得不?”
沙瑞金連連點頭。
“當然記得,咱倆一起聯手,才贏了葛老一局。”
鍾正國手輕拍大腿,笑呵呵的說道:
“葛老的棋藝,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但我這一次來臨江,卻並不在他預判之內。”
沙瑞金收起笑容,一臉自責的說道:
“整件事歸根結底,都怪我。”
“我沒把事辦好,沒想到幫個大風廠,居然幫出這麼大一場風波。”
鍾正國擺擺手道:“這不怪你,大風廠這件事,不過是一條導火索罷了。”
“真正核心的原因,還是在於臨江省這兩年,經濟發展滯後,社會治安惡化,山頭主義嚴重。”
“眼看著下半年,咱們龍國就要正式加入世貿組織,不好好把臨江整治一下,怎麼把握好這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
沙瑞金神情嚴肅的說道:“臨江省的經濟狀況,我不是很清楚,但社會治安,我是十分了解的。”
“有些地方一味的追求經濟發展,對違法犯罪容忍度極高,只要能出政績,不僅可以縱容、包庇,甚至相互勾結。”
鍾正國立馬問道:“作為臨江第二大城市的京海,有沒有問題?”
“有啊!”
沙瑞金鄭重其事的說道:
“黃翠翠的死亡案,就明顯很不簡單。”
“打死她的徐江,在京海經營賭場、沙場、夜場等非法場所很多年。”
“據說跟另一個黑惡頭目白江波,經常因為搶地盤而打打殺殺,流血衝突很多次。”
“去年徐江兒子電魚時,不慎觸電身亡,他懷疑兇手是白江波,就把白江波給活埋了。”
“你想想,他徐江要是沒有人撐腰,敢在京海如此囂張跋扈、草菅人命嗎?顯然不能啊!”
鍾正國微微眯眼,手指輕點沙發扶手。
“那你懷疑徐江的後臺是誰?”
一聽這話,沙瑞金當然秒懂。
京海有誰?
趙立冬啊!
他可是鍾書紀死對頭趙立春的弟弟。
就憑這一點,這個姓趙的,也必須是徐江的靠山。
“有人曾匿名舉報,京海市政法書紀趙立冬和徐江來往密切。
“去年京海警方,曾安排一名叫安欣的警員,打入徐江犯罪團伙內部。”
“原本想趁著大量政商人物,齊聚徐江的豪華遊艇吃喝玩樂之時,來個一網打盡。”
“沒想到情況彙報到京海的市委後,訊息就迅速走漏,最後大魚一條沒抓到,那個叫安欣的警員還險些遇害!”
“你想,如果職務級別不夠高,哪能給徐江通風報信?而徐江以前沒少違法犯罪,作為政法書紀的趙立冬,不是正好可以包庇嗎?”
鍾正國笑逐顏開,怦然心動。
“聽你這麼說,趙立冬的嫌疑確實很大!”
“要是能把他幹掉,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呀!”
:()重生漢東趙瑞龍,我要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