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大侄女一定會好起來!”蘇寒龍從裡屋走了出來,聲音仍然渾厚嘹亮。祝遠也跟在後面,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姐姐,冬兒彈得好聽嗎?”千冬抱著姐姐不願放開。
“好聽,以後冬兒要多為姐姐彈琴呀。”祝玉笑著戳了戳千冬軟乎乎的臉蛋。祝玉現在身形已漸漸長開,而千冬只有五歲,相比祝玉小了三歲多,身高才到她胸口,撒起嬌來毫無違和感。
“粽子出鍋了!”後廚響起了雲氏的聲音:“大家快過來吃飯!”
沒錯,今天是端午節,又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日子。
眾人趕緊出發前往膳廳。祝遠落在最後,看著前方一對兒女手牽著手說笑著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憐惜與不捨。他知道,此去長安,女兒很有可能會離開自己。
但那又如何呢?她始終是自己視為親生女兒的存在,說是心頭肉也毫不為過。哪怕要為之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祝遠暗暗下定了決心。
飯桌上,李鶯一邊剝著粽子,一邊問道:“老蘇,閨女呢?這都飯點了,怎麼還不回來。”
“誰知道呢?”蘇寒龍聳了聳肩。他們倒是不怎麼擔心女兒,一則蘇清雨作為他們鏢局未來的繼承者,肯定是學了些武藝的,至少打一個普通成年男人沒問題,打不過也可以逃跑;二則別看蘇清雨整日貪玩,她其實十分機靈,那些人販子和老鴇都拐不走她,她也不會主動惹事。
“呼——”,正在這時,蘇清雨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屋:“爹、娘,河邊有熱鬧的比賽!快去看!”
“你這孩子,這麼焦急幹什麼,先過來吃飯。”李鶯嗔道。
蘇清雨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千冬旁邊,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秦、秦淮河,好多人,在、在......”
“賽龍舟吧。”蘇寒龍笑著道,“端午這天,像金陵、長安、洛陽、杭州等地都會舉辦龍舟大賽,我過去還在錢塘江參加過呢!”
“杭州錢塘江的龍舟大賽我們常常觀看,這金陵秦淮河的還真沒見過,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可好?”祝遠笑著道。
“好啊!”眾人齊聲附和,連祝玉眼裡也帶著一絲期待。
很快,眾人便用餐完畢,帶上家僕丫鬟們簇擁著走出了家門。
秦淮河畔,豔陽高照,春意闌珊,一艘艘輕快的龍舟在河面飛掠,精壯的漢子們赤裸著上身,喊著號子大力划船。大夏民風開化,男女之防並沒有前朝那樣嚴格,對女性限制也不大。此時無數的婦人小姐在河邊觀看比賽,有的害羞地半遮面容,有的為自己心上人吶喊助威,一派鶯鶯燕燕的景象,甚是養眼。
河邊稀稀落落布著不少涼亭,這是為達官貴人們準備的觀看比賽的地方,不用受到人群打擾。祝家眾人在河邊租下其中一個亭子,坐在裡面興致盎然地觀看比賽。
只見河面諸多龍舟之中,一艘龍舟脫穎而出,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了終點。
“公孫將軍今日剛上場就奪得了第一!”河邊的高臺上,比賽的主持舉著一個銅喇叭高喊道:“讓我們祝賀公孫將軍!”
岸邊響起路人們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那艘小舟在熱鬧的聲音中划到岸邊,一個高大的漢子從舟上走下,他年紀與祝遠相當,身高似是比七尺的蘇寒龍還高上一些,留著長鬚,目光如炬,威風凜凜,上身不像其他那些男人一樣赤裸,而是穿著短袍,此時被汗水浸溼,顯露出了強壯的肌肉輪廓。周圍站著不少全副武裝的銀甲士兵,此刻都奮力地鼓著掌,他也微笑著抱拳示意。
“看來,那便是傳聞中西涼軍的統帥,公孫家的家主公孫雲了”蘇寒龍道。
“如今是江南軍了。”祝遠提醒道。大夏三大精銳軍隊,分別是韓家的江南軍、公孫家的